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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2页）

&ldo;什么？&rdo;哈利懵了一下。

&ldo;我来养！哈利，如果你觉得你太小的话‐‐给我。我想要一个孩子，我一直都想要！你什么时候想看了就什么时候过来，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笔加隆‐‐我的意思是，必要的营养费什么的。&rdo;朵拉一口气说完。

哈利慢慢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她想要他的孩子，他和斯内普的孩子。

她准备出钱买他的孩子，然后他的孩子就和他再没有关系了……

荒诞与愤怒这两种情绪在哈利心头同时升起，交缠着壮大着让哈利险些控制不住自己：&ldo;我想我第一次就说得够明白了！我不缺钱，我不会把我的孩子卖‐‐&rdo;

&ldo;那你就要杀了他吗！？&rdo;朵拉厉声大叫。

两人在走廊对峙，幸运的是此时走廊并没有人经过。

哈利率先移开眼睛，他没有办法对一位女士保持太久的愤怒，尤其是在发现那位女士虽然妆容精致，但已经生出白发，眼角也有细微的时候。

&ldo;我想问一下，&rdo;哈利说，&ldo;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这里？&rdo;

朵拉犹豫片刻：&ldo;我经常来这里，这一层的多数治疗师都是我的好友。我们又一次谈到你，她的神情很奇怪。我问了‐‐但她没有告诉我。&rdo;朵拉解释说，&ldo;后来我不放心，乘在她不在的时候翻了档案，关于这个，我向你道歉，哈利。&rdo;

她朝哈利欠了欠身。

&ldo;我大概没法不接受。&rdo;哈利讽刺说，他深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愤怒和烦躁，&ldo;朵拉夫人，我不要孩子并不是缺钱，我只是‐‐只是没有办法。&rdo;

&ldo;你只是无所谓，不在意，不想要‐‐或者事实上在讨厌他？&rdo;但这一回，朵拉尖锐地反驳，&ldo;没有任何一个合格的父母会用孩子的生命来说没有办法！&rdo;

哈利张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ldo;我来养，哈利，我来养。我保证不会让他打扰到你的生活，如果你想看他，没有问题；如果你不想看他，我会负担他所有的生活，我发誓我会用全部来爱他，哈利，不论他有什么问题‐‐如果你不放心，我们可以签订契约！&rdo;朵拉说，她用翠绿的眼睛看着哈利，哈利这才注意到对方有一双和莉莉一样的眼睛，湖水一样的颜色，看上去温和柔软极了。

哈利有点茫然，接着，他看见站在面前的女人向他走近两步。他有些无措地倒退了‐‐这是在伏地魔面前也没有的‐‐就听见朵拉哑着声音的乞求：&ldo;看在他是你孩子的份上，哈利，不要杀了他……别杀了他。&rdo;

有那么一刻，哈利的心脏缩成一团，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弯下腰，在地上打滚，或者失声叫喊出来。

但是什么也没有。

哈利突然觉得自己分成了两个人，包含理智的一部分控制身体，用冷淡而平稳的声音告诉朵拉，他知道这是他的孩子，所以他决定他的命运；而拥有感情的一部分则站得高高的俯视地面，万分煎熬，但始终，无能为力。

这样的分离只存在极端的时间，但哈利再一次回到他身体的时候，他绕过了朵拉，正准备推开治疗室的门。

但朵拉还紧跟在他身旁，她用惶急的目光看着他，如同抓住救命稻糙那样匆忙希冀又绝望地对他叫道：&ldo;你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哈利，如果你不要他的话‐‐&rdo;

哈利推门的动作停了一下，他意外于自己的平静‐‐但他确实平静地推开门，再关上。

朵拉的声音消失了。

哈利这才往房间内看去，他看见治疗室的办工桌后坐着一位治疗师，是上次给哈利检查的年长女巫。

她紧抿着唇，神情刻板，发髻一丝不苟，如同总是严厉的麦格教授那样。她在哈利进来的时候站起来，带着某种无奈说：&ldo;我想我违背了治疗师的准则，非常抱歉，雷文斯先生。&rdo;

哈利没有理会，他直接询问：&ldo;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以后也不会有了，是吗？&rdo;

&ldo;很可能是这样。&rdo;年长女巫平静说，&ldo;男巫有孩子本来就不容易，而且你那么小，就算是女性也极为伤身体……你还是决定不要吗？雷文斯先生？&rdo;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询问。

哈利沉默片刻：&ldo;能再推迟几天吗？&rdo;

年长女巫皱了皱眉：&ldo;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雷文斯先生。如果再拖的话，会很危险……再拖下去，孩子已经成型了，你是在扼杀生命。&rdo;

&ldo;只是一周……&rdo;哈利喃喃着。

年长女巫还想说什么，但之前在外头和哈利争执的朵拉让她没有立场再说些什么了。她叹一口气：&ldo;下周这个时间？我希望你不要再拖了，雷文斯先生，不论要还是不要。无限期的拖延只会让你越来越难受的。&rdo;

&ldo;谢谢。&rdo;哈利对年长女巫说，他推门离开了。

临近黄昏了，白色的云朵被绯红和金黄沾染，地上的建筑被镶上一层金红光晕，显得温暖宁静。

圣芒戈又迎入了一对年轻的夫妻，这一对夫妻显然是幸福的，丈夫正牢牢挽住妻子的手，不时向四周看着，警惕得就像是一只守护宝贝的猎犬‐‐这大概不能算赞美，但毫无疑问，这让人有些羡慕。

他们来到咨询台前问了一个名字，得到回复后，红头发的妻子和一位孕妇擦肩而过，她羡慕地转头看了看：&ldo;詹姆，说起来我一直想要个女儿……&rdo;

&ldo;好，好。&rdo;忠犬摇着尾巴。

&ldo;我们可以好好打扮她，伊尔和哈利也有一个妹妹‐‐他们会喜欢的吧？&rdo;莉莉期待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