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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白昼看她哭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泪珠说：&ldo;你是不是很害怕，可是我当初被人抓走放到那个冰冷的手术台上的时候，也很害怕，那时候我才十六岁，甚至连跟自己喜欢的女生搭讪都不敢，却要被迫承受这样的事情。&rdo;

殷止戈的热泪滚滚而下，她已经顾不上自己背后等着要自己命的东西了，她手里攥着他的衣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哽咽地说道：&ldo;对不起。&rdo;

白昼的眉心跳了一下：&ldo;哦?你跟我道歉是想让我放你一马吗?&rdo;

殷止戈拼命地摇头道：&ldo;不是，我代表16岁时的自己向你道歉。&rdo;

白昼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ldo;为什么要道歉?就像你之前说过的话一样，我就是在迁怒，迁怒所有人。&rdo;

殷止戈想到了他之前在地下街那次情绪失控说出来的那些话，那些事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是他承受了那么多年，一个人类除了意识和那一微米的核心属于自己，别的全都被换了一遍是怎样的疼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她明明可以反驳说一声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的，可是她还是想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ldo;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rdo;

白昼心里很微妙，他这么多年，想听的不过一句&ldo;对不起&rdo;而已。所有人都恨他，厌他，憎恶他，可是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承受了什么。

看着自己面前哭的比他还厉害的女孩轻哼了一声道：&ldo;我都没哭，你哭什么?&rdo;

殷止戈哭到打嗝，&ldo;我就是觉得你太惨了……&rdo;

&ldo;哦?&rdo;白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ldo;你要不要体会一下更惨的感觉?&rdo;

&ldo;我说我不想的话你会放过我吗?&rdo;

&ldo;不会。&rdo;

&ldo;那你还问我干什么?&rdo;

&ldo;你不觉得这样显得更民主一点吗?&rdo;

&ldo;完全没有，谢谢。&rdo;

白昼没有再说话，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灵魂。

殷止戈感觉到背后那个硬邦邦的东西还没有撤下，于是硬着头皮说：&ldo;咱俩都这样推心置腹地谈过心了，你还要杀我吗?&rdo;

&ldo;我没准备杀你啊。&rdo;

&ldo;那你抵着我的硬硬的东西是什么?&rdo;

白昼扬了扬眉毛，表情戏谑，&ldo;硬硬的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