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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程琦一直在望着她，把那眉间的愁绪都看在眼中，心就一瞬间火烧般，&ldo;就是这样，我最怕你这样，皱着眉头，我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顾惜，我知道你生气我刚刚那样，是我不好，我一看见你，就想碰你一下，逗你一下。&rdo;他站起来，抬手揉了揉自己眉间，&ldo;我也讨厌自己的这个样子，如果我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希望自己当初没有来帝景城。&rdo;

他回头，猛然看着顾惜，&ldo;你讨厌我缠着你对吧，其实我更讨厌，我多想给你要的东西，我来是为了让你快乐的，可你想要的是不见我，我现在却再也做不到，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种感觉。一辈子，什么都在自己掌握中，没想到，失去生命的自由，换来了心里的不自由！&rdo;

他的语气没了平时的从容韵律，只有又气又恼，又对自己怒其不争的无奈。

何尝……不像自己。

顾惜惊呆了，眼泪不自觉地流下，顺着脸颊，滴在浴巾上。

程琦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浴巾，那被吸掉的水渍，

心一瞬间，被灼的生疼。

他一把过去抱着顾惜，拿毛巾去给她擦，想说对不起，可又不觉亲她后悔，只恨自己没多亲两下，情感完全压制住理智，他扔下毛巾，捧着顾惜的脸，那眼泪还落着，就流在他的手指上。

程琦慌忙地给她擦，只恨不能亲上去，全给她亲没了。

&ldo;顾惜……别哭，别哭。&rdo;

顾惜错开脸，却一动不能动。

她气恼地抬手打他，程琦不闪不躲，&ldo;今天是我不好，惹你不高兴，我以后有经验了，就不会惹你生气了。&rdo;

顾惜颓然地哭泣道，&ldo;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不算数，哪有这样逼人和你一起的。&rdo;她想到程琦的可恶，坏事都干了，道理还全在他哪里。她越发哭的伤心。

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恐惧。

好像有什么东西躲不过，还是来了。

程琦被这哭泣的声音弄的联想到肝肠寸断，看着顾惜无助彷徨，他又生出抱住她的冲动，像刚刚一样，完全没办法思考，只恨不能把她压到身下，让她完全的属于自己。可此时更多的，却是不忍心……他不舍得她难过。

他手指挪动，擦着顾惜的脸，妥协了般，&ldo;那你说你要什么，除了别说离开我，你要什么都可以。&rdo;

顾惜推开他的手，忍着泪意说，&ldo;我要自由。&rdo;

程琦的手迟疑着停下，思量，这自由是什么尺度？是不是包括把自己隔离在外，他尝试着说，&ldo;什么样……什么样的自由？&rdo;

顾惜打掉他的手，&ldo;你是不是在派人监视我？&rdo;

程琦：&ldo;……没。&rdo;说的毫无底气。

顾惜盯着他，&ldo;那就算了。咱们不用谈了。&rdo;

&ldo;不，……我就是让人留意了些你的消息。&rdo;程琦说完，用眼睛扫顾惜的手，看她的反应。

顾惜说：&ldo;以后还留意吗？&rdo;

程琦说：&ldo;你不离开我，就不用留意了。&rdo;

顾惜：&ldo;……&rdo;这人是嘴上说的好听，关键地方一步不退。她拿毛巾随便擦了下脸，&ldo;做朋友，起码得平等，你到现在还在让人监视我，你说我怎么能相信你？&rdo;

程琦说：&ldo;不是做朋友，是做女朋友。&rdo;

顾惜：&ldo;……&rdo;

程琦说：&ldo;你不同意也可以，我可以等。但你是我爱的人，你必须放在心里。&rdo;

顾惜缓出半口气，闭了闭眼，&ldo;你家里都有什么人？&rdo;

程琦说：&ldo;家里……和一般人一样，父母都在，我，兄弟三个。&rdo;

顾惜知道那两个是程进和程思，心里说不出什么味。

她也不知道还能问什么，心里空茫茫的，脑子里也是，闭上眼，却还是有泪水自己流下来。

程琦一直盯着她，知道这是重要的时候，毫无预警，那眼泪怎么就又来了，他屏住呼吸，抬手，&ldo;顾惜……&rdo;

顾惜躲开脸，站起来说，&ldo;你去看看我的裙子好了没有。&rdo;

程琦坐着不动，&ldo;你要走？&rdo;语气依依不舍，眼神恋恋不舍。

顾惜的心，不受控制地又乱跳，她无奈道，&ldo;你别再这个样子……我不是心软的人。我真的要走，我晚上还要回家去给妹妹做饭呢。&rdo;

程琦看着她，看着她，忽然低了下头，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