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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2页）

自己妈妈曾经的懦弱行径，她已经不想再提了，苦笑，&ldo;吃饭吧，早去早回。&rdo;

用完早饭，刘晋雅还是把围巾装起来了，加上钟瑜晓帮忙选的按摩垫、前不久她买的衣服和托人带的营养品，装满了后座位置。看着摆放整齐的袋子盒子，她心里高兴，有一种为妈妈做了事的满足感。

&ldo;哎呀，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呀。&rdo;小姨看到她们又是大包小包，无奈地说，&ldo;家里不缺，没必要使劲买。&rdo;

&ldo;反正都要用的嘛。&rdo;刘晋雅先把衣服的袋子提过去，一件件亮给妈妈看。

妈妈面上现出温柔的笑，摸一摸她带来的大衣，&ldo;这么花，我能穿吗？&rdo;

&ldo;为什么不能，多精神啊。&rdo;

&ldo;好。&rdo;妈妈顺从地接过，往身上比划了一下，&ldo;尝试下这种颜色也好。&rdo;

说到尝试新东西，刘晋雅的心思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见着妈妈心情好，给钟瑜晓使了个脸色。钟瑜晓意会了，借了试验按摩垫的理由，请小姨去客房的卧室里面安装。

小姨的话太多，而且性格强势，看到妈妈磨叽一上火就吼出来了。妈妈本来已经不愿意提爸爸的事情了，被责骂催促，心情崩溃，只会把嘴巴闭得更严。

她们之前商量好了，钟瑜晓引开小姨，刘晋雅用温柔的态度引导妈妈去回忆。

客厅里面只剩下母女俩，刘晋雅安了心，斟酌片刻提了一句，&ldo;妈妈，你记得什么时候开庭吗？到时要见到爸爸了。&rdo;

妈妈的喜悦就这么一点点散去了，再提嘴角没了精神，僵硬干笑，&ldo;记得。&rdo;

刘晋雅有种闭嘴的冲动，瞥一眼手上的戒指，记起钟瑜晓的叮嘱，狠下心继续引导，&ldo;高兴点嘛，爸爸判了刑就会去坐牢了。&rdo;

妈妈嗯一声，有气无力说了句，&ldo;我知道，三年嘛。&rdo;

&ldo;不一定是三年的。&rdo;刘晋雅觉得藏着掖着没必要，找到了话题切入点赶紧说，&ldo;我听说爸爸以前犯过事。&rdo;

&ldo;什么？你从哪里听说的。&rdo;妈妈一脸不信。

来之前，刘晋雅已经想好托词了，&ldo;我回去拿东西的时候，听见王伯说的。他以前天天跟爸爸去喝酒打牌，醉了的时候听到爸爸说的胡话，他一开始不信，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认清了爸爸的为人，就告诉了我。&rdo;

与王伯不熟，妈妈没有勇气回到那个被打到昏迷的房子里头去，果然没有去计较这番话的真实性，径自嘀咕着，&ldo;犯事？他没有跟我说过。&rdo;

&ldo;你仔细想想嘛。&rdo;刘晋雅鼓励着妈妈，&ldo;爸爸有没有反常的时候？做什么事情会故意躲着你？&rdo;

顺了她的话，妈妈回忆往昔，一开始是面色迷茫，想到后头，提着衣服的手发颤，直接把新衣服给抖到了地上，噗的一声闷响。

刘晋雅没聊到妈妈反应这么大，低头去捡，再起身看去，妈妈已经是捂耳朵闭眼睛的逃避模样了。

&ldo;妈？&rdo;刘晋雅担心地握住妈妈的手，触到一片冰凉。

妈妈好一会儿缓口气，看着她的眼睛有泪光，哀求似的说，&ldo;小雅，我想不起来。其实三年足够我把房子卖掉，退休办好，跟着三妹去q市。到那个时候，我已经彻底远离他，不用再想这些事……&rdo;

&ldo;妈……&rdo;刘晋雅问不下去了，无奈叹气，&ldo;你还在怕他吗？&rdo;

妈妈下意识地摇头，对上她面无表情的脸又心虚了，别开眼不敢看。

客厅里安静，刘晋雅能够听到妈妈张大嘴巴吃力呼吸的声响，有种自己十恶不赦逼着人的罪恶感，缓了好一会儿还想开口，见到妈妈抹了抹眼睛又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