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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方晨雨一时间有些犹豫。她见何老在一处毛料摊子前停了下来，拿起一块乌溜溜的石头，不由蹲下问：&ldo;何爷爷，这石头要怎么看啊？&rdo;

&ldo;选蒙头料的话，先看皮壳。&rdo;何老说，&ldo;首先看它是皮松还是皮紧，&rdo;何老放下手里的石头，拍拍旁边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ldo;你看，这就是皮松，表面粗糙又松软，还很厚，里头的东西水头不会太好。&rdo;

方晨雨暗暗记在心里：&ldo;那皮紧又是什么意思？&rdo;

何老拿起刚才挑中的石头，示意方晨雨拿到手里看看：&ldo;这是皮紧的，皮壳很细腻，瞧着挺薄，里头的东西水头好，漂亮。&rdo;

方晨雨还是不太理解，不过她还是认真摸着两块石头，按照何老的话比较起来。

何老继续说：&ldo;还有看质地，质地有粗皮、细皮和沙皮。你手上拿着的就是沙皮，是各个场口都有出产的乌沙皮。&rdo;何老指了指被摊主摆在正中间的几块黄色石头和白色石头，&ldo;那就是黄沙皮和白沙皮。&rdo;

方晨雨点头。

何老没再多说。这些都是最直浅的东西，再深，那就得下功夫去钻研了。比如他只要拿在手里掂量一会儿，就可以说出每块原石的场口。何老说：&ldo;你自己做决定要不要买，你要买我就给你挑几块。&rdo;

方晨雨见何老神色平和，心情莫名也平静下来。她认真点了点头：&ldo;买！&rdo;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昨天刘老愿意花五千块请何老掌眼，说明何老的本领肯定非常了不得。

何老再次压了压帽沿，在摊子上挑了三块大毛料、两块小毛料，对摊主说：&ldo;老板，买大的能送小的吗？&rdo;

这话一听就外行，老板笑了：&ldo;这得看你买多大的了，你挑的这几块可不行。&rdo;刚才他就注意到这一老一小在那里嘀嘀咕咕，说的都是些皮毛知识，显然不是什么内行人。

何老说：&ldo;那便宜点总行了吧，一块石头五十，我们把这五块全买了，两百五，老板你看行不行。&rdo;

&ldo;到哪都没这个价的。&rdo;老板直摇头，&ldo;这样好了，这块大的五百，两个小的一百卖你们。&rdo;

&ldo;行，那我们要两个小的。&rdo;何老转向方晨雨，&ldo;两百有吧？&rdo;

方晨雨呆了下。还能这样讲价？方晨雨忙说：&ldo;有的。&rdo;她在书包里翻了一会儿，数了两百块给何老。两百块的话她还是输得起的！

何老把钱给了摊主，示意方晨雨拿起他挑好的两块石头，准备领着方晨雨去解石。没想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拨开周围的人群走了过来：&ldo;我说老何，昨天我请你给我掌眼你不愿意，今天居然自个儿偷偷过来了？你这就不地道了吧？&rdo;

刘老在这边显然挺有名，他一开口就有不少人朝这边聚了过来。何老皱起眉头，虎着脸抓紧手里的拐杖。有的人似乎也认得何老，开口喊出一句话来：&ldo;点石成金何百万！&rdo;

何百万？！

这下聚拢过来的人更多了，都想一睹何百万的真容。刚才卖何老和方晨雨石头的那摊主也来劲了，叫了个伙计过来帮忙看石头，自个儿则凑到何老身边说：&ldo;何老您还装外行蒙我！您想要石头早说啊，我直接送您都行！您选料不让我们知道就算了，解石总给让我们见识见识吧？&rdo;

方晨雨抓紧手里的石头，有点紧张地看向何老。何百万是何老的绰号吗？

&ldo;别怕。&rdo;何老说。他领着方晨雨去了解石师父那边，和解石师父说了几句，亲自拿起工具帮方晨雨开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