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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怀疑。

其二是提出&ldo;元气&rdo;一无论，发展了儒学宇宙生成学说。《周易&iddot;系辞》曰：

&ldo;易有太极，是生两仪（阴阳），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成

大业（伟大事业）。&rdo;这是先秦儒家的宇宙生成理论：宇宙的本原是太极，宇宙产

生的门户是阴阳。但是&ldo;太极&rdo;只表达一种原始的终极状态，她到底是什么，易经

本身并未说明，先秦儒家也未明言。东汉马融释太极为&ldo;北极星&rdo;，显然是错误的；

郑玄释为&ldo;淳和未分之气&rdo;，十分精确，后之张载、王夫之俱从其说。以气释太极，

则受王充&ldo;元气&rdo;说的影响。当然&ldo;元气&rdo;一词并不始于王充，在董仲舒《春秋繁

露&iddot;王道》、《淮南子&iddot;天文》篇均言及元气；更早的还有战国楚之隐者所作《囗

冠子&iddot;泰录》。但是董仲舒的&ldo;元气&rdo;仅指一年伊始的吉祥之气；囗冠子、淮南子

属道家，他们说：&ldo;道生虚廓，虚廓生宇宙，宇宙生元气，元气有涯垠，清阳者薄

靡而为天，重浊者凝滞而为地。&rdo;天地虽由元气所生，但并不是宇宙万物的终极状

态，在元气之前尚有&ldo;宇宙、虚廓、道&rdo;为其本根，这显然不合符《周易》的&ldo;太

极&rdo;学说。在汉代，另有一种元气学说，王充在《谈天篇》中曾加以引述：一说易

者日&lso;元气未分，浑沌为一。&rso;儒书又言：&lso;溟氵幸濛氵项，气未分之类也。及其

分离，清者为天，浊者为地。&rso;&rdo;说易之家和儒书之言似乎也是借用道家&ldo;元气&rdo;

名词，但他们将元气置于天地与万物之始，则是合符&ldo;易有太极&rdo;的生成图式的。

但是汉儒的元气说随着书散籍灭而无人知晓了，是王充继承并发挥了这一元气学说，

将之广范运用于各个学术领域，解释各种哲学问题和社会问题，这就不仅保存了汉

儒的元气说而且丰富和发展了《周易》的宇宙生成理论。王充视元气为自然界的本

原。上至天上的日月星辰，下到地上的飞潜动植，都是元气的产儿：天地为元气所

生，天地乃含气之阴阳，&ldo;天地合气，万物自生&rdo;。他说：&ldo;日者，火气之精&rdo;

（《感类》）；&ldo;雷者，太阳之激气&rdo;（《雷虚》）；月者，水气之精（《说日》）；

&ldo;风者，气也&rdo;（《感虚》）；寒温者，&ldo;天气&rdo;之运（《寒温》）…所有天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