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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路津挺着肚子走出来，指着赵默破口骂道：&ldo;小默，你抽什么疯啊？我女儿一听到你狼嚎就踢我！&rdo;

赵默抬起他那双单眼皮小眼睛，露出失魂落魄的神情，做黛玉葬花样，缓缓叹气：&ldo;小师傅说这个月的工资又要欠着了，上次买洗衣机他还欠我两千块呢……&rdo;

路津无语。

夏秋秋也披头散发地做倩女幽魂状飘出来，倚在路津肩头假哭：&ldo;姐，别说发工资了，小老板连店租的钱都是向我借的……这日子没法活了……&rdo;

初武费心狡辩道：&ldo;唉，你们这两只别这么不仗义嘛，我以前从没欠过你们钱吧？这段时间真的手头很紧……你们坚持一下，年后一定还你们……&rdo;话没说完，回头见姜续站在不远处，初武憨笑：&ldo;你回来啦。&rdo;

冬天的冷空气把姜续的脸冻得惨白，唇上血色尽失。

初武走过去捧着他的脸，瞪眼骂道：&ldo;死猪头，和谁去打架了？脸上怎么又多了这么多伤口？&rdo;

姜续的眼神在赵默和夏秋秋身上游移，干裂的嘴唇动了动，&ldo;连五千块都要向别人借，你真的穷到这地步了？&rdo;

初武哑然，横了那俩小屁孩一眼：害我在媳妇儿面前丢人，你们给我等着！

姜续咬了咬嘴唇，&ldo;没钱给我就直说嘛，为什么要打肿脸充胖子？&rdo;

男子汉的颜面全部扫地！初武脸一热，恼羞成怒了，&ldo;操！我就是个穷光蛋，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姜续不再寒碜初武，他把脸埋进对方怀里，肩膀微微发抖。

初武窘迫地推了推，嘀咕：&ldo;你脸皮越来越厚了，这在大街上呢……&rdo;

姜续抬手圈着他，哑声哭了。

初武既慌又惊，忙搂紧了问：&ldo;喂，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我就借了几千块，还得起……&rdo;

姜续攥紧初武的衣服，哭得说不出话。

赵默连退数步：&ldo;哎哎，我什麽都没说啊！&rdo;

&ldo;我也什么都没有说，路津姐可以给我作证！&rdo;夏秋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鸡毛掸子，&ldo;今天天气真好，来来，我做个卫生……&rdo;

第33章家猪养成日记

初武一个头两个大，媳妇儿一回来就哭个没完，也不说是被谁打了。街坊听到哭声都冒出头来，撇嘴的撇嘴，送白眼的送白眼，初武委屈地申辩：&ldo;不是我啊，我没打他……&rdo;

光头把小猪牵回家去，用热毛巾给他使劲抹脸，刚抹干净，小猪的眼泪又掉下来，光头恼了，怒道：&ldo;到底是谁打你了？&rdo;

姜续摇头，挪过去抱着初武，抽噎道：&ldo;初武，我喜欢你。&rdo;

初武眉间的疙瘩松了松，应声：&ldo;我知道。&rdo;

&ldo;初武，我怎么样你都喜欢吗？&rdo;

&ldo;喜欢。&rdo;

姜续眼泪淌得更厉害了，&ldo;初武，我向你坦白，我以前得过很严重的焦虑抑郁症。&rdo;

初武呵呵一乐：&ldo;我知道，这不是好了吗？&rdo;

姜续顿了顿，又说：&ldo;我以前吸过毒。&rdo;

初武瞪大眼：&ldo;啊？&rdo;

&ldo;戒了，早就戒了……&rdo;姜续紧张地握着他的手，两眼泪汪汪的，卷尾巴摇啊摇：主人，别不要我咩

&ldo;你受过那么多苦，为什么从来不对我说？&rdo;初武心里抽痛，想笑一笑安慰对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在姜续额头上亲一口，口气有点恼怒：&ldo;太瞧不起人了吧？我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事就不喜欢你了，看来你的精神病还没好。&rdo;

姜续：&ldo;我和很多人上过床。&rdo;

初武用热毛巾敷在姜续红肿的眼睛上，淡淡说：&ldo;我知道你没贞操，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处男啊。&rdo;

姜续把脸躲在毛巾后面，露出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初武，吞吞吐吐地：&ldo;我还同时和很多人一起做爱……&rdo;

初武脸色突变，&ldo;你什么意思？那也太荒唐了吧？&rdo;

姜续嘴巴一咧，哭得夸张：&ldo;我那时吸了白粉，神智不清晰了，真的……&rdo;

初武一阵气苦，摔下毛巾呆呆坐着。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姜续偏着脑袋望定初武，望了一会儿，终于绝望了。他的往事太肮脏，想起那录像上的画面，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堪至极，当年韩谦看了不到一分钟就把电视砸碎，然后把他锁在小屋子往死里打了一顿。这个时候，他只希望初武也打他一顿就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