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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如今，公主转而钟情李玄，也不知王禅去了哪儿？

&ldo;渤海郡公就是在为难督司！&rdo;从中堂回到行人司西院，韩用九将手中的文卷丢到案上，气哄哄道。

窗前蔡小昭悠然而笑，身躯单薄玉立，眸色浅淡如茶，脆薄的肌肤在天光之下仿佛透明，&ldo;好了！&rdo;微微一哂转过头去，&ldo;我本就没打算说通他们，只是事先得在他们那儿走个过场，日后论功，方好应对他们的质疑。&rdo;

&ldo;他们如今既然不搭讪，咱们正好自己做。&rdo;

&ldo;联系江南堂副堂主关胜，让他派遣人手着力寻找宋神医下落。&rdo;

&ldo;我此前寻找昭国郡主下落，倒得了一丝心得。&rdo;蔡小昭轻扣案面，道，&ldo;人在世上，总不会是孤立个体，&rdo;蔡小昭道，&ldo;这位神医先生本事了得，善于藏匿自己行踪，但只要他还有感情，便自然会有在乎的人，固定联系的人事。让关副堂主从此着手，查访神医身边人事，只要盯着了他在意的人，这位神医先生便算是天上飞的鹰鸟，也总要给咱们网下来。&rdo;

韩用九闻言心生敬佩之意，&ldo;督司神算，有了这等法子，想来那神医早晚主动送上门来了！&rdo;

蔡小昭闻言低眉一笑，天光明亮，照在蔡小昭捧着茶盏的手，纤巧干净。韩用九面上闪过一丝迟疑之意，犹豫问道，&ldo;督司，属下觉得，您是否是对昭国郡主的事情特别上心？&rdo;

蔡小昭长长的睫毛微凝，片刻之后，神情微微一笑，&ldo;用九，你处置冬部，负责分析消息，也算是眼明心亮。你觉得，圣人待昭国郡主如何？&rdo;

&ldo;长安谁人不知，&rdo;韩用九闻言不以为意，大咧咧答道，&ldo;昭国郡主盛宠浓重，圣人待郡主犹如亲妹。&rdo;

蔡小昭微微一笑，&ldo;这答案可不算好。&rdo;

伸手轻轻摩挲茶盏壁沿，&ldo;长安城中可不止有一位长公主。圣人便是对亲妹也不过泛泛之情，认真说起来，昭国郡主论起圣宠，可比除了卫国公主外的清阳、寿光几位正儿八经的长公主还要盛。&rdo;

&ldo;这，&rdo;韩用九疑惑，&ldo;督司的意思是？&rdo;

蔡小昭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反而岔开话题道，&ldo;用九可知道咱们行人司立司渊源？&rdo;

韩用九挑眉，&ldo;督司说笑，行人司中之人对本司轶事谁人不知？&rdo;

蔡小昭微微颔首，&ldo;应天女帝以女主之位临朝，心中不安稳，瞧谁都觉心中有推翻自己之意，因此设行人司，斟查百官私事以供究用。女帝在位之时，行人司以酷吏之名名扬天下。

仁宗皇帝继位之后仁慈，觉行人司阴私之故废黜本司。神宗皇帝亦是公认仁主，心性慈和，在位之时并未复置行人司。今上为皇太子时，方复置行人司。今上登基多赖行人司探查秘密。君临天下之后，行人司更是发展壮大，分堂遍布大周天下郡县。&rdo;

转头望着韩用九，&ldo;你听闻我这番话，有如何感悟？&rdo;

韩用听闻蔡小昭这番问语，登时觉压力重大，他素日里听着行人司渊源，不过熟悉而已，并无什么感慨，小心翼翼答道，&ldo;督司的意思是……今上与应天女帝一般有多疑之嫌疑？&rdo;

蔡小昭不意韩用九竟悟出这个，不由哑然失笑，微微一笑，&ldo;你竟……其实，你这话并不算错。&rdo;手中茶盏放在案上，发出&ldo;咄&rdo;的一声，&ldo;我素来以为，为人多疑是身为天子应有的一项素质，不算缺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