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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苍龙之神所谓的片刻不离，竟也包括了睡眠。

&ldo;怎不睡？&rdo;浓浓的睡意声，头在苍怀里磨蹭了几下，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双手抱住他的腰，双腿缠了上去。

几乎无空隙。苍苦笑。

&ldo;夜风大，怕吵着你便关了窗。&rdo;结果还是吵醒了他。

&ldo;呵……&rdo;覃愔低笑一声。

&ldo;明日可到郑之国。&rdo;手指不知不觉地插入覃愔的发丝中，这样的举动，早已超出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礼节，但他毫不自知。

&ldo;那个国家，有邪气蔓延。&rdo;覃愔打了个呵欠。

&ldo;你也感觉到了？&rdo;手顿了顿。

&ldo;呵……&rdo;覃愔又笑，热气喷在他颈间。

苍一叹。是啊，他是苍龙之神，自然感觉得出！郑之国在东方，苍龙乃东方镇神。

&ldo;要做停留吗？&rdo;他问。

&ldo;有何不可？还是你想快点去青之国？&rdo;更贴近他，享受他的体温。

苍终于有所动作，制住了他。&ldo;请别这样。&rdo;

&ldo;呵呵……&rdo;覃愔轻笑，撑起半身，眯眯眼道：&ldo;抱歉，我只是喜欢吸取人类的体温罢了。&rdo;

&ldo;……&rdo;

&ldo;别皱眉。&rdo;冰凉的指尖点住他的眉心，半个身子已贴在他身上，苍只能无奈地抱住他。东方苍龙自上古时代便存在了，可他显然不懂世俗纶理。

将头靠在他颈间，覃愔卖力地吸取热气。&ldo;你们人类真好，有如此高的体温。&rdo;

&ldo;为何你们没有？&rdo;交叠的身子，无一空隙。他无奈地抱住他，这是十日来每夜都会发生的姿势。他，苍之龙，竟只为贪恋他的体温而紧密地贴着他。

&ldo;与自然可同化，不需要太多的体温。何况，我属水，水之冰凉，可见一般。&rdo;脸在他领间磨了磨，贴在他的锁骨上。

真暖和，覃愔舒服的眯眼。

苍却哆嗦了一下。

&ldo;你会冷吗？&rdo;问得毫不内疚。

&ldo;不是很冷。&rdo;苍轻道。&ldo;我的忍耐力比一般人要强，所以……不会冷。&rdo;盯着床帐的眼睛有些空洞。

深黑色的眼睛里有沧桑啊！

&ldo;……是个……不愉快的过去吧？&rdo;拨开他的衣服，手掌贴在他的胸膛按上他的心脏。

&ldo;你‐‐&rdo;他身子一僵，按住他的手。真的很冰冷！心脏几乎要被冻住了！

&ldo;它跳得很慢，你……没多少活着的意志。&rdo;一语点破苍，令他有些狼狈，眼睛有点干涩。

&ldo;没……没什么好说的，都已经过去了。&rdo;闭上眼，不想看见任何东西。这颗心，废弃已经很久了。

&ldo;阴影，留在心里，久了会变伤口，蜇人。&rdo;覃愔五指一抓，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