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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他喜欢逮兔子，&rdo;安塞尔莫说。&ldo;他是吉普赛人。所以逮到了兔子说是狐狸。逮到了狐狸就说是象。&rdo;

&ldo;那么逮到了象呢?&rdo;吉普赛人问，又露出一口白牙齿，对罗伯特　乔丹眨眨眼睛。

&ldo;你会说是坦克，&rdo;安塞尔莫对他说。

&ldo;我会俘获一辆坦克的，&rdo;吉普赛人对他说。&ldo;我会俘获一辆坦克。那时候随你说我逮到的是什么吧。&rdo;

&ldo;吉普赛人讲得多，做得少，&rdo;安塞尔莫对他说。

吉普赛人对罗伯特　乔丹眨眨眼睛，继续削木棍。巴勃罗早走进了山洞，看不见了。罗伯特　乔丹希望他是去找吃的东西的。他在吉普赛人身边地上坐下来，下午的阳光从树梢上射下，温暖地照在他伸直的腿上。这时他闻到了山洞里散发出饭莱的气味，闻到了食油、洋葱和煎肉的香昧。他饿得饥肠辘辘。

&ldo;我们能俘获坦克，&rdo;他对吉普赛人说。&ldo;并不太难。&rdo;

&ldo;用这玩意儿吗?&rdo;吉普赛人指指那两个背包。

&ldo;对，&rdo;罗伯特&lso;乔丹对他说，&ldo;我以后教你。你可以布置一个陷阱。这不太难。&rdo;

&ldo;你和我?&rdo;

&ldo;当然，&rdo;罗伯特&lso;乔丹说。&ldo;干吗不行?　　&ldo;嗨，&rdo;吉普赛人对安塞尔莫说。&ldo;把这两个背包搬到安全的地方去，行吗?这东西很宝贵。&ldo;

安塞尔莫咕哝了一声。&ldo;我去拿酒，&rdo;他对罗伯特　乔丹说。罗伯特　乔丹站起身把背包提离洞口，在一棵树的两边各放一只。他知道里面是什么，决不愿意让这两只背包之间的距离挨得太近。

&ldo;给我带一杯来，&rdo;吉普赛人对他说。

&ldo;有酒吗?&rdo;罗伯特　乔丹问，又在吉普赛人身边坐下来。

&ldo;酒?干吗没有?满满的一皮袋。反正半皮袋总会有的。&rdo;

&ldo;有什么吃的?&rdo;

&ldo;样样都有，伙计，&rdo;吉普赛人说。&ldo;我们的伙食跟将军吃的差不多。&rdo;

&ldo;那么吉普赛人在战争期间干些什么?&rdo;罗伯特　乔丹问他。

&ldo;他们还是当他们的吉普赛人。&rdo;

&ldo;这个行当不坏。&rdo;

&ldo;最好的啦，&rdo;吉普赛人说。&ldo;人家叫你什么名字?&rdo;

&ldo;罗伯托。你呢?&rdo;

〃拉斐尔。坦克的事可当真?&rdo;

&ldo;当然。干吗不当真?&rdo;

安塞尔莫从洞口出来，捧着满满一瓦缸红酒，手指钩着三只杯子的柄。&ldo;瞧，&rdo;他说。&ldo;杯子呀什么的，他们全有。&rdo;巴勃罗在他们背后出现了。

&ldo;吃的马上就来：他说。&ldo;你有烟吗?&ldo;

罗伯特　乔丹走到背包边，打开了一只，伸手摸到里面的夹

层口袋，掏出一盒他在戈尔兹司令部里弄到的扁盒装的俄国香烟。他用拇指指甲划幵了烟盒一边的封口，揭开盒盖，递给巴勃罗，巴勃罗拿了五六支。他用一只大手握住烟卷，拣了一支对光看着。烟卷细长，一头有硬纸咬嘴。

&ldo;卷得松，没多少烟草，&rdo;他说。&ldo;这烟我知道。那个名字古怪的人也抽这种烟。&rdo;

&ldo;卡希金，&rdo;罗伯特　乔丹说，把烟盒递给吉普赛人和安塞尔莫，他们每人拿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