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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她愉快地说：&ldo;你想知道什么？&rdo;

&ldo;你的记忆力好吗？夫人。&rdo;

&ldo;我想应该不错。&rdo;

&ldo;你肯定仔细回想那几天的是不会觉得痛苦？&rdo;

&ldo;一点也不会，事情只有在刚发生的时候才会让人痛苦。&rdo;

&ldo;我知道有些人是这样。&rdo;

狄提善夫人说：&ldo;外子爱德华就是不懂这一点，他以为那次审判对我的打击非常大。&rdo;

&ldo;难道不是吗？&rdo;

爱莎说：&ldo;不，我觉得很有意思。&rdo;她声音中有一种满足的语气，又说：&ldo;老天，狄普利奇那个老混蛋对我的态度真够恶劣的，真像个魔鬼一样，我喜欢跟他奋斗，他也没把我打倒。&rdo;

她微笑地看着波罗。

&ldo;希望我没有破坏你的幻想。我想，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应该在遭到羞辱的时候很容易屈服，可是我没有。我不在乎他们对我说什么，我只希望一件事。&rdo;

&ldo;什么？&rdo;

&ldo;当然是希望她被吊死。&rdo;爱莎说。

他注意到她的双手---那是双美丽的手，但指甲却又长又钩，是双具有侵略性的手。

她说：&ldo;你觉得我报复心太重？不错，我的确想报复任何伤害我的人。在我心里那个女人卑贱透了，她知道安雅爱我，而且打算离开她，所以就杀了他，不让我得到他。&rdo;

她看看波罗。&ldo;你不觉得那很卑鄙吗？&rdo;

&ldo;你不体谅或者同情她的忌妒心吗？&rdo;

&ldo;不，我想我不会。输了就是输了，要是她留不住自己的丈夫，就应该漂漂亮亮地放他走。我不能谅解强占别人的人。&rdo;

&ldo;要是你嫁给他，或许就会体谅她了。&rdo;

&ldo;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们不是---&rdo;她突然对波罗微笑，他觉得她的微笑有点怕人。

&ldo;我想把话说清楚，别以为安雅勾引了一个无邪的年轻女孩，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们两个人之中，负责任的应该是我。我在一次宴会上认识他，就忍不住一见钟情---我知道我一定要占有他---&rdo;一幅谐谑的画面---一幅可笑的谐谑画面，可是---&lso;我会把我所有的财富放在你脚边追随你，直到天涯海角我的主人啊&rso;&ldo;就算他结了婚也无妨？&rdo;

&ldo;&lso;闲人勿入，违者严办&rso;？不是光靠这个牌子就可以逃避现实，要是他跟他太太在一起，不快乐，和我在一起却能得到快乐，那又为什么不可以呢？人只有一辈子可以活啊。&rdo;

&ldo;可是据说他们夫妻处得很快乐。&rdo;爱莎摇摇头。

&ldo;不，他们成天吵吵闹闹的，她老是对他唠叨不停---噢，她实在是个可怕的女人！&rdo;

她起身点了根烟，微笑道：&ldo;也许我对她不公平，可是我真的觉得她好可恨。&rdo;

波罗缓缓说：&ldo;那是一场大悲剧。&rdo;

&ldo;对，是很大的悲剧。&rdo;他忽然转身看着他，原本了无生气，平淡疲倦的脸上，忽然露出颤抖活跃的神色。&ldo;那件事杀死了我，你懂吗？杀死了我。从那以后，就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了。&rdo;她骤然放低了声音，&ldo;一切都空了。&rdo;她不耐烦地挥挥手，&ldo;像条放在玻璃箱里的标本鱼一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