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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我完全没想到这一点。&rdo;即使窗户全部打开，没有安装空调的教室也依然闷热异常，可健一的胳膊上却起了鸡皮疙瘩。

&ldo;藤野、井上和北尾老师也都没有注意到。&rdo;

大出俊次像是清醒过来似的重新将目光投向神原和彦：&ldo;是啊。那你怎么会想到的呢?&rdo;

神原和彦微微偏了一下脑袋：&ldo;大概因为我一直是局外人吧。&rdo;

&ldo;真的很危险吗?有多危险?&rdo;

&ldo;还不知道。也可能只是我杞人忧天罢了。&rdo;

&ldo;不，不是&rdo;健一立刻反驳，&ldo;大出的祖母已经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杀死了。这事我们竟然都忘了。&rdo;

&ldo;没忘啊。&rdo;神原和彦说，&ldo;至少藤野没忘。大出家的火灾正是促使她想要举办校内审判的原因。&rdo;

她想到，就在我们集体沉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大出家死了人。

这样想来，凉子确实做得很对。健一的脑袋乱作一团，毫无头绪，只会一个劲儿地出汗：&ldo;藤野的父亲可是警视厅的刑警啊。&rdo;

这句从乱糟糟的心头不经意冒出来的话，却让神原和彦作出了强烈的反应。他猛地抬起头来：&ldo;真的吗?&rdo;

&ldo;是的，应该是搜查一课的刑警。&rdo;健一补充说明道，&ldo;她说过，对于这次事件，她曾跟父亲仔细商量过，还向父亲表达了她自己这次轮到神原和彥视线游移了。他的脑子也明显有些混乱了。

&ldo;这……有什么问题吗?&rdo;提出话题的健一竟然把握不住脉络了。大出俊次焦躁起来。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ldo;我刚才提过的问题，藤野的父亲应该早就想到了吧?&rdo;

他为什么不提醒一下女儿呢?譬如说，女儿的心情可以理解，可当校内审判重提这些旧事时，会在意想不到的方面产生严重的影响。

&ldo;因为他是个笨蛋。&rdo;大出俊次又吐出了他最拿手的台词，&ldo;根本没想到呗。要不就是觉得我们家的事怎样都无所谓。&rdo;

如果真是&ldo;怎样都无所谓&rdo;，那就等于否定了凉子为大出俊次证明清白而组织的活动。

&ldo;在大家的劲头好不容易被鼓动起来的时候，这些话说出来等于当众泼冷水。&rdo;神原和彦用手擦了擦汗，好像已经恢复平静了。他身上的白衬衫由于汗水的浸润，有好多处变成了半透明。&ldo;不过对大出不能不说。&rdo;

俊次应道：&ldo;所以你三番五次提到要我自己决定，是不是?&rdo;

神原和彦点了点头。大出俊次也对他点了点头。还挺像一对真正的辩护人和被告，健一心想。

在这个瞬间，辩护人与被告的关系确立了。

热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公示牌上的纸片哗啦哗啦直响。学校里已经没人了?难道全都睡着了?要不，是全都死了?

&ldo;我说……&rdo;大出俊次望着墙上的纸片，用干巴巴的语调说，&ldo;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死柏木。&rdo;

间隔一次呼吸的时间，神原和彦回应道：&ldo;明白了。&rdo;

&ldo;我根本不了解那小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