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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久野在一旁&ldo;是啊，是啊&rdo;地附和起来。

&ldo;可我觉得他不是个受气包，不会受制于人，受人欺负后也不会想不开。&rdo;

&ldo;是啊。&rdo;有人小声应和。

凉子一下子没认出这个声音，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那是佐佐木。

&ldo;其实，我也从一开始就有这种感觉。&rdo;

&ldo;是吗?&rdo;教子和弥生咕哝道。

&ldo;怎么说呢，我觉得他相当超脱，很难亲近。&rdo;

&ldo;嗯，明白。&rdo;向坂行夫表示赞同，又感慨颇深地频频点头，&ldo;我虽然不了解他，但听你这么一说，就觉得是这么回事。&rdo;

凉子想起了古野章子提过的，柏木卓也对于胡乱改编契科夫话剧的反应。

&ldo;算是一种大人腔吧?&rdo;山野纪央偏了偏脑袋，发现大家都在注视她，便不由得眨巴起眼睛，&ldo;就是所谓的少年老成。就算少见，可也是有的。&rdo;

&ldo;纪央你也很老成，是因为喜欢古典音乐的缘故吧。&rdo;佐佐木吾郎谄笑道。萩尾一美似乎又要发作了。这时井上康夫插了进来。

&ldo;这种少年老成的性格也会招来灾祸。那些盯上他的恶棍会说，&lso;这家伙看着就来气，办了他!&rso;&rdo;随即又造作地加上一句，&ldo;刚才这句话不是以法官的身份说的。&rdo;

这句话让大出俊次恢复了本性。他立刻作出反击：&ldo;要说来气，看着最来气的就是你!&rdo;

&ldo;哦，是吗?&rdo;康夫故意低头鞠了一躬，&ldo;我很荣幸。既然你又这么神气了，那就快点作出决断，到底要不要神原做你的辩护人?&rdo;

大出俊次再次露了怯。惠子，你觉得怎么样?藤野，你怎么看?凉子心想，他会不会向大家求援呢?

这时，神原和彦又开口了：&ldo;我认为大出没有杀死柏木。这是一桩冤案。成为辩护人的理由仅此就足够了。我觉得大出值得同情。&rdo;他的语气很平淡。

&ldo;怎么样?到底是外校学生，想法就是不一样吧。&rdo;久野开始插科打诨起来，&ldo;至少我们都不觉得大出值得同情吧?&rdo;

大家都摆出一副无法回答的表情，纷纷逃避这个尖锐的问题。&ldo;光是觉得还不够。&rdo;井上康夫依然顽固，&ldo;至少得给出点依据来。&rdo;

&ldo;可是，既然这样……&rdo;

用表情拦下凉子的反驳后，神原和彦沉稳地提问：&ldo;你是藤野同学吧?&rdo;

凉子的心&ldo;噗通&rdo;猛跳一下：&ldo;是、是啊。&rdo;

&ldo;有传闻说，大出和他的同伙在圣诞夜的午夜时分，将柏木叫到这幢楼的屋顶并推了下去。是这样吗?&rdo;

凉子的心跳声更响了。他怎么会知道?

&ldo;是的。大致如此。&rdo;她有点晕场。

&ldo;这就说不通了。&rdo;神原和彦对井上康夫说，&ldo;据我所知，柏木不会听别人一句话就半夜三更乖乖跑出去。如果说他受到威胁，那就更不可能了。&rdo;

&ldo;嗯。&rdo;向坂行夫又点点头。野田健一仍在继续观察神原和彦。

&ldo;要是柏木被被告抓到了什么把柄呢?这样的话，即使有违他的个性，也不得不出去了吧?&rdo;

面对井上康夫的反击，神原和彦的脸上首次露出笑容：&ldo;这样的问题应该留到法庭上探讨。&rdo;

凉子不由得在心底表示佩服。那对高矮组合则用肢体语言表达了同样的想法。并排而坐的两人同时拍打一下高低差巨大的膝盖，异口同声道：&ldo;精彩!&rdo;

既不是起哄，也不是调侃，他们确实在表示佩服。

&ldo;嗯……是啊。&rdo;这是井上法官作出让步的瞬间。为了交还决定权，井上康夫转向俊次询问：&ldo;那接下来就全看大出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