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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不孕之症

吃饭时姐弟俩免不了一番谦让，玉珠说自个儿肚子不饿，非要拨一半米饭给秦铮，秦铮自然是不答应。两人亲亲热热地推来让去，一旁的卢挚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饭菜往他们面前推了推，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小声道：&ldo;我……我这里……有……&rdo;

玉珠和秦铮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这卢挚一进门就挨着他们坐，小心翼翼地却又不知该如何讨好他们，如今好不容易才寻了个机会开口，玉珠才总算替他松了一口气。

&ldo;如此便多谢了。&rdo;玉珠朝他笑道。卢挚闻言顿时欢喜起来，高高兴兴地又靠着他们坐得近了些。

吃罢了饭，卢挚还不想走，依旧趴在桌上听他们姐弟俩说话，眼睛一会儿看看玉珠，一会儿又看看秦铮，一副呆样。秦铮实在受不住了，忍不住提醒他道：&ldo;卢挚你不用去上课么？&rdo;

卢挚&ldo;啊&rdo;了一声，随即傻笑道：&ldo;无妨的。&rdo;

秦铮眉间一突，咬牙道：&ldo;怎会无妨，你若再不去，夫子该罚你了。&rdo;

卢挚还不算太蠢，总算听出了秦铮话里要赶人的意思，茫然地抬头看了看玉珠，见她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意思，才不甘终于起身，一脸黯然地退了出去。玉珠瞧着他那副受伤的小眼神，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忍不住愧疚起来。

&ldo;你别理他。&rdo;秦铮揉着眉心，满脸的无奈，&ldo;这人真是‐‐你若是待他好上一份，他就要缠上来，甩也甩不掉。也不知他家人怎么就把他教成了个呆子。&rdo;

玉珠对卢挚倒是不反感，虽说有些呆，却是单纯赤子，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永远不用担心他会算计。遂拍了拍秦铮的脑袋，柔声劝道：&ldo;他不过是单纯些，人又不坏，总比方才那个喊打喊杀的小魔王强多了。&rdo;

秦铮一提起李庚就头疼，忍不住摇了摇头，道：&ldo;那人是归德侯爷家的幼子，因是老年得子才分外溺爱，宠得不像话，终日里拉帮结派地在书院里寻人打架，找人麻烦。旁人躲他都来不及，就卢挚蠢笨不堪，竟会去惹他。&rdo;

&ldo;那可怎么得了！&rdo;玉珠吓得陡然站起身，紧张道：&ldo;你今儿从他手里抢人，可不是得罪了他，少不得要把气撒在你头上，回头定要找人来打你。那……那夫子也不管一管么？&rdo;

秦铮只是苦笑，&ldo;姐姐你也看到了，他们才不怕夫子。&rdo;见玉珠脸色刷白，他又赶紧故作轻松地笑道：&ldo;姐姐你别担心，我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又比他年幼许多。那小魔王素来爱面子，定拉不下脸来寻我麻烦的。&rdo;

玉珠不语，咬唇在屋里走来走去地兜圈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正色道：&ldo;不管了，我明儿给你带些毒粉来，若是有人要欺负你，你就拿毒粉洒他。&rdo;

秦铮一愣，不解道：&ldo;姐姐何时会做这样的东西？&rdo;

玉珠得意道：&ldo;你不知道吧，我不仅会做沾上就长包的毒粉，还会做痒痒粉，只消一点点，痒得能把皮都抓破。&rdo;说罢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看秦铮，只见他眯着眼睛定定地瞧着他，目光中含义不明，&ldo;去年中秋我和你吵架那回，你是不是‐‐&rdo;

玉珠怪叫一声，提着裙子就朝门外冲。

回了郑府，玉珠先去探望李氏。

那边院子里热闹得很，李氏娘家那边也派了人来，媳妇婆子什么的挤了一屋。玉珠到底不是近亲，又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便只在门外问了几句，随后将礼送到。

回了自己院子后，她就翻出抽屉里的药材来准备做几样痒痒粉，刚开始碾药，就听到外面有人唤她的名字。赶紧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了开门，就见刘婶子一脸谨慎地站在院门口，脑袋还不时地往四周看看，似乎生怕被人瞧见。

玉珠赶紧招呼她进来坐。

待进了院子，刘婶子仍是那副为难的神情。玉珠猜她定是有事要求自己，却不知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地方才这般难为，想了想，便主动问道：&ldo;婶子有什么事尽快开口，我若是能帮得到的地方定然尽力。&rdo;

刘婶子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ldo;这事原本不好跟你这样未出阁的小姑娘说，只是‐‐我家里那闺女翠翠，前年嫁到城南李家的，这都两年了，也没能得个一男半女的。也不是没看过大夫，可偏偏没瞧出什么毛病来。所以……&rdo;

玉珠有些为难。这不孕不育就算到现代也是个大难题，更何况是古代。若是女方的原因倒也罢了，多少能瞧出些问题来，可若是男方的问题，就算她医术再高，那也无济于事。更不用说若是夫妻生活不协调，这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怎么问得出口。

&ldo;小秦大夫……&rdo;

见刘婶子一脸希翼，玉珠到了嘴边的回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还是道：&ldo;要不，赶明儿我陪您去瞧瞧。&rdo;

刘婶子闻言满脸喜色，千恩万谢地告辞走了，剩玉珠一个人在家里头烦恼不已。

做了一下午的痒痒粉，到天快黑时玉珠才忽然想起吃饭的事儿。秦铮这么一走，玉珠连饭都懒得做了，索性从柜子里翻了几块糕点出来，倒了壶茶，准备就这么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