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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妈妈，对不起。&rdo;

&ldo;对不起也没有用，你暴殄天物‐‐&rdo;想想孩子大概听不懂，妈妈连珠炮般接下去：&ldo;你破坏东西呀你人家索马利亚的孩子饿死了你还会把好好的衣服剪坏而且剪刀伤了人怎么办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你?&rdo;

&ldo;本来，&rdo;安安喏喏地小声地说，&ldo;本来是想试试那把新剪刀有多利……&rdo;

&ldo;后来呢?&rdo;妈妈竟然又想笑了。

&ldo;后来……我也不知道哇……不知道怎么就剪了那么多洞……我气他。&rdo;声音小得快听不见了。

&ldo;什么?&rdo;妈妈以为没听清楚。

&ldo;我气他。&rdo;

挂着一身破布的老二从妈妈腿后钻了过来，挨着老大坐下。

&ldo;把手伸出来。&rdo;妈妈说。

老大很快地把手藏在衣服里，连声说：&ldo;不要打不要打……&rdo;老二伸出两手环抱着哥哥的头，把整个身子覆在哥哥身上，大声叫着：&ldo;不要打不要打……&rdo;

两兄弟相依为命地抱成一团。再抬起头来时，发现妈妈已经不在那儿了。

一屋子的蛋糕香气。

高玩

安安和弗瑞弟关在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太久了，妈妈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敲敲门。

&ldo;等一下等一下。&rdo;里头窸窸窣窣显然一阵慌乱。

房门终于打开的时候，安安一只手还扯着裤带，弗瑞弟则根本把裤子给穿反了。

妈妈看着两个人尴尬的神色，好奇极了：

&ldo;你们在做什么?&rdo;

&ldo;没什么啦!&rdo;安安边系皮带，边说，&ldo;我们只是……&rdo;

&ldo;?&rdo;

&ldo;我们只是，&rdo;安安顿一下，似乎在思考妈妈是不是个可以说实话的对象，&ldo;我们只是在研究我们的挤急。&rdo;

&ldo;哦‐‐&rdo;妈妈笑了，但不敢大笑，稍微小心地问：&ldo;研究结果怎么样?&rdo;

看见妈妈有兴趣，安安兴奋起来，一把抓过弗瑞弟，&ldo;妈妈，你知道吗?我的挤急跟别人都不一样，弗瑞弟，把你裤子脱掉。我的挤急很肥，圆圆的，别人的都是前面细细尖尖的，快点嘛弗瑞弟，让我妈妈看看你的挤急‐‐&rdo;

两个小男孩七手八脚地把裤子拉扯下来，妈妈不看都不行。一看，果真安安的挤急又肥又圆，弗瑞弟的又尖又细。

&ldo;你知道吗?妈妈，我跟同学一起比赛尿尿，他们的尿都是一条线，射得长长的，我的就像洗澡的那个那个什么‐‐?&rdo;

&ldo;莲蓬?&rdo;

&ldo;对，像莲蓬一样，我的尿是洒开的。&rdo;

&ldo;那是因为你的挤急开过刀，记得吗?&rdo;妈妈弯下腰来帮忙孩子把裤子穿上。

&ldo;我知道，以前洞太小，所以医生把它开大了，现在像莲蓬一样。弗瑞弟，你懂吗?&rdo;

妈妈咚咚下楼去。七岁的安安检查自己和弗瑞弟的挤急，好像还没见过他研究弗瑞弟的妹妹。小白菜今年四岁，是三岁半的飞飞的女朋友。飞飞倒是观察敏锐。前几天，当他和小白菜一块儿洗澡的时候，他就已经慎重地下过断语：

&ldo;妈妈，小白菜没有挤急。&rdo;

妈妈正坐在马桶盖上看书;孩子们在澡缸里的时候，她总是坐在马桶盖上看书。

&ldo;妈妈也没有挤急。&rdo;飞飞又说，然后对着澡缸里的白菜翻译一次：&ldo;patricia，eaihatauch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