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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没，目前还没有。&rdo;

&ldo;好吧，&rdo;我说，&ldo;我们直接讲重点好了，你今天来想说什么?&rdo;

&ldo;保罗，马修觉得你已经失去理智了。他说你不再和任何人走动，也不再去他家吃晚餐……&rdo;

她说得没错。不过那天正是我发现罗丽大有进展的日子，正是它发出wa的那一天，而我只是兴奋得忘了自己答应过马修和伊莲娜的聚餐。隔天我立刻打了电话道歉，而且自信已经把情况解释得相当清楚。马修这个人在从事研究的时候也是极端投入，我想，在所有人之中，他应该是最能体谅我的那个人。

莫拉还在数落我的不是。&ldo;他说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教狗说人话。说实话，保罗，你该不会真的这么想吧?&rdo;

&ldo;我相信跨物种的沟通是一个从来没有被充分探索的领域，&rdo;我认真回答，&ldo;我认为我们需要学的地方还很多‐‐&rdo;

&ldo;天啦!&rdo;莫拉打断我的话，&ldo;保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需要有人扶你一把。露西的去世确实令人遗憾，那是个悲剧，不过你还是要坚强起来。你这样下去会毁掉你的人生，也许会毁掉你的工作。&rdo;

我站起来。难道这辈子我花在听这个女人唠叨上的时间还不够吗?既然她觉得我不正常，那好，我就装疯卖傻让她回去向马修报告。

&ldo;罗丽!&rdo;我大吼，讶异于自己的口气竟然这么凶。

莫拉露出紧张的表情。&ldo;你想干什么?保罗?&rdo;她问。

&ldo;罗丽!&rdo;我再吼一声，这时罗丽才出现在房门口。&ldo;咬她!&rdo;我指着莫拉说，但罗丽却只站在那里看着我。

莫拉跳了起来。&ldo;噢，天哪!&rdo;她说。

&ldo;咬她!妹妹!&rdo;我喊道。罗丽看着我，又看看莫拉，然后看向我，它并没有挪动身体，只发出一声吠叫。我猜，大概是对我咆哮声的回应。

&ldo;你疯了吗?&rdo;莫拉对我说。

&ldo;没错。&rdo;我说，&ldo;罗丽!快去咬她!&rdo;

&ldo;我要走了，&rdo;莫拉说，&ldo;保罗，你真的失去理智了，让我离开这里。&rdo;她抓起皮包，快步走向门口，和罗丽保持极远的距离。

我跟着她走出去，站在门口看着她冲出前院大门。

&ldo;不要再来了!&rdo;我在她身后这么喊着。不过很奇怪，这样做居然让我有股满足感，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着莫拉开车离开，然后带着笑意走回我凌乱的客厅，继续我的研究。

24、亡灵面具

大概是在我和露西结婚吼的第六或第七个月，她接到一份为刚去世的少女制作面具的差事。那时，她要我陪她一块儿去。

&ldo;嗨，&rdo;她说，&ldo;你知道梵勃伦殡仪馆在哪儿吗?&rdo;

&ldo;不太确定。&rdo;我回答，&ldo;怎么?有谁去世了?&rdo;

&ldo;没有……不，是有人去世了，但不是我认识的人。&rdo;

&ldo;什么?&rdo;

&ldo;我刚接到一个很感伤的电话，&rdo;她说，&ldo;是一位母亲打来的，她的女儿刚刚去世，她希望我依照她女儿死后的面容做一张面具。&rdo;

&ldo;不会吧，&rdo;我说，&ldo;你还真的答应了?&rdo;

&ldo;刚听她这么要求时，我有点想推辞，但听她解释后，我就慢慢能谅解她的心情了。这个女孩好像才19岁，还在学校念书，我猜她大概是患了癌症之类的重病。她母亲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也很有理性;我想他们大概早就已经作好心理准备了吧。无论如何，这个女孩念的是戏剧系，个性好像很是古灵精怪。她母亲说，她其实并不害怕死亡。她的父母认为，替她制作面具是很好的怀念方式，而且认为她也一定会赞同他们的做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