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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叶时熙敲了敲小小的房间门，很快，小小就探出头并且打开了门：&ldo;萌昊哥哥?&rdo;

&ldo;是我。&rdo;叶时熙踏进了房间，摸了一下小小的头，&ldo;小小，我刚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不过需要向你确认一下。&rdo;调查就是这么回事。需要不断询问各类细节，包括很多毫无用处甚至有误导作用的细节，然后从千百线索中探寻出事实，他至今尤记得当年学校教学楼内墙上&ldo;追查真相&rdo;四个大字。

&ldo;咦?&rdo;小小睁大了眼。

&ldo;先前你曾经说，那天下午，雨停之后，看见爷爷留书之前，你一直和秦文哥哥、沐春哥哥在一起，我希望你仔细想想，真是这样的吗?&rdo;

&ldo;啊?&rdo;

&ldo;秦文……中间出去过吗?我再强调一遍，我想要确认的，是发现留书前。&rdo;

小小露出了一脸回忆的表情：&ldo;不是很确定呢……&rdo;

&ldo;你再想想?&rdo;

&ldo;爷爷消失之前的事，我的印象真的不深……&rdo;

&ldo;……好。&rdo;想不起来就直接讲，而非硬是给出一个答案，这个习惯还挺好的，叶时熙觉得小小很聪明。他很理解小小。爷爷失踪之前的事，对于小小来说都太过普通了，普通到了转眼即忘。她印象深刻的，是出了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

&ldo;去县里问问吧。&rdo;林九叙提议道。

&ldo;也只能如此了。&rdo;

……

打听的结果是，秦文那天下午的确曾出现在院子外过，时间大约是发现留书之前的半个时辰。有位妇人看见过他。

&ldo;剧情越来越向我推测的方向发展。&rdo;叶时熙说，&ldo;如果果然是秦文动的手，小小大概会无法接受吧，毕竟她之前那么相信那秦文哥哥。&rdo;

&ldo;小小需要的并不是&lso;接受&rso;，而是&lso;真相&rso;。&rdo;林九叙说。

&ldo;我知道。&rdo;叶时熙吹了下额前的发，&ldo;去吧，进屋找找证据。&rdo;

&ldo;嗯。&rdo;顿了一顿，林九叙又道，&ldo;只是，实在想不通秦文的动机。&rdo;

&ldo;呵，&rdo;叶时熙说，&ldo;他想的大概是：凭什么单单就医不好我?!其他将死之人都可以幸运地捡回一命，就只有我一个人要极其痛苦地死去吗?杀了神医，大家一起走吧，黄泉路上作伴!&rdo;

&ldo;……&rdo;

&ldo;当然，这是我乱猜的。&rdo;

&ldo;……&rdo;林九叙说，&ldo;你好入戏。&rdo;

&ldo;……&rdo;

‐‐在房内搜寻时，叶时熙发现秦文又是躺回了床上。他的身体已经十分羸弱，咳个不停，虽然一直故作坚强，然而任谁都看得出，他已经在逐渐离开生者的世界了。秦文脸色苍白，与入殓前的身体有几分相似，几乎没有生机，好像只是某种具有形状的东西，与桌椅、砖石并无多大不同，甚至还没有花草树木来得有灵气。此时秦文正端着沐春递给他的深黑色的茶碗，碗中白色的泡沫遮盖住了原本安静的茶水，它们打着旋儿，一些破灭之后又有新的泡沫涌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