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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控制台，我是铁爪605，22点30分进入光点时估计油量为4600磅。&rdo;岩洞如实报告。&ldo;铁爪605，我是控制台，明白，状态46。指令你加油，鲨鱼12在你上方24000英尺高度。&rdo;&ldo;该死。&rdo;我骂道，一边用力把油门推到最大，以便给出足够燃油爬升到24000英尺高度。两台pp408a型发动机轰鸣着，&ldo;徘徊者&rdo;就像一匹刚被我用马靴上的马刺踢了一脚的怒马。空速表上显示我们很快加速到07马赫空速，这是&ldo;徘徊者&rdo;最大的爬升速度。在我们之前那架该死的&ldo;入侵者&rdo;肯定在降落区出了故障，我暗自思忖。到达16000英尺高度时，云层消失在我们下方，能见度明显改善。星星出现了，我在群星灿烂的苍穹中努力分辨加油机的白色灯光。&ldo;还有1000英尺，&rdo;

在测高计越过22500时我说，&ldo;我将在23500高度保持平飞直至看到加油机，然后再爬升与之会合。&rdo;&ldo;在两点钟方位发现有飞机，比我们稍高一点。&rdo;岩洞说。我调转飞机向右，让机头向上朝着加油机可能在的方位。在机头的右方，我看见一根白色的管子，肯定这就是加油机。与任何一架飞机会合的诀窍是计算出方位和接近的速率。在夜间，&ldo;徘徊者&rdo;又没有战斗机精确的空空雷达，显然处于不利地位。我把机头转向加油机，希望能看清加油机对飞机的相对运动。白色油管开始缓慢地从挡风玻璃的有边移到左边。这很好，最好从加油机左环形航道的内侧与它会合。我让自己飞机的机头滞后于输油管的白灯。这个滞后加快了油管灯通过挡风玻璃的速度。然后加大马力爬升最后500英尺，到达与&ldo;铁处女&rdo;相同的高度上。我的飞行速度为350节，我期望&ldo;鲨鱼12&rdo;能达到标准会合速度250节。现在我正面临加油通常会遇到的两难境地：如果不加快与加油机会合的进程，拖延时间会使我的燃油短缺；可是，如果我太急于加速会合，也可能用光燃油，因为作各种机动飞行需要高能量。我不想误入歧途，因此我得让会合的时间不早也不晚。现在我增加100节的速度接近加油机，我知道必须小心，在夜间如此高速接近很容易失控。我加大了向左的倾侧角度，把机头放在加油机的前方。这样超前于加油机，我仍在增加接近速度。由于害怕接近速度太快，我开始松回油门减速。现在，速度降到300节，我感觉舒服多了。其实&ldo;徘徊者&rdo;飞机做左转弯会合实际上绝不可能使人舒服，因为飞机并排座位的设计，飞行员坐在左边，当我左转弯时要看到右侧的加油机是十分困难的。我只得伸脖子去看岩洞那一侧座舱盖横档上方的kc-135加油机。&ldo;靠得太近了！&rdo;岩洞提醒道。加油机迅即变得十分庞大。我把油门拉到无功状态，放出减速板并降低机头，以确保彼此不会相撞。我及时抑制了接近速率，尽管这不是一次漂亮的会合，但现在我们已飞行在加油机的左翼下了。&ldo;铁爪605正进行停靠观察，机头已对正，保险已打开，请求加油50。&rdo;岩洞说道。在此之前他已数次在kc-135加油机下加过油，他知道怎么做。我们很快地进行了加油前一系列检测，我在&ldo;徘徊者&rdo;的加油控制板上选择了空对空。&ldo;铁爪605，可以为你加油50。&rdo;加油机的飞行员说道。&ldo;你是否把座位放低些？&rdo;岩洞问道。他晓得，飞行中队的其他飞行员凭经验都知道把座位放低些，在&ldo;铁处女&rdo;下方加油会容易得多。&ldo;不，我这样很好。&rdo;我用温和的声调回答说。他以为他是谁？我是飞行员，用不着他指教！我自语道。我把油门推回来，把&ldo;徘徊者&rdo;开到加油机的后面，第一次看到&ldo;铁处女&rdo;的加油锥套。燃油计量表的读数为48，我的飞行手套被汗水浸湿了。n牌飞行手套的皮手掌放在操纵杆坚硬的黑色塑料手柄上，感觉很滑。我的手指环握手柄，抓得紧紧的。我需要放松一些，今晚发生了太多的前所未见的事。

我感到很紧张，而且知道同机的战友已看出我很紧张。如果不能成功地加油，我们就得飞往西伯机场。真是一场噩梦。完不成这次加油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大难堪。我可以想象脸蛋和巴格万预料到我要失败，正拿出备用机场的进场着陆图和控制台频率。作为一名新飞行员，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全中队人员的注视之下。如果想在作战时有飞行任务，那么我必须能按常规在夜间在这些kc-135下面加油。我需要证明自己是靠得住的，我必须完成加油。这架kc-135的加油锥套有一圈坚硬的钢边，被橙色的小灯照亮。锥套的直径仅有36英寸，通过一个金属的球形接头与一根9英尺长直直的加固橡胶软管相连。球形接头随锥套的位置变动而旋转。我所做过的唯一一次&ldo;夜间&rdo;加油，是在惠德比岛的海军一级航空站训练时，在a-6加油机下方加油，那是在法定日落时间一分钟后进行的，在2万英尺高空还十分敞亮。当时教官对我说：&ldo;我敢肯定你到舰队后第一次夜间加抽是在漆黑的夜空中，而且你也真的需要油了。&rdo;当我意识到他的话是多么正确时，不由苦笑了一下。与中队中其他飞行员交谈时我得知，要完成在铁处女下面加油需要克服两个障碍。第一个是空中加油员（伸缩套管操纵员），第二是弯曲输油管。kc-135是空军飞机，其设计是为空军战术飞机加油的，为海军的飞机输油就得进行改装。国防部的聪明才智，使海军和空军运用完全相反的原理进行空中加油。在海军，受油飞机将自己定位在加油机输油锥套的尾部，然后受油飞机的飞行员将机上的加油管伸进加油机的锥套中。在空军，受油飞机将自己定位于加油机尾部，而加油机则伸出自己的输油管，当受油飞机保持位置不变时，加油员将把加油机的输油管伸进固定在受油飞机顶部的小锥套中。在一架改装成海军加油机的kc-135上，输油管被一个锥套所替代，这样海军的飞机就能用本身加油管&ldo;插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