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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要是存心行骗的话，就必须干那种把戏啊。趴趴桌子有什么难的。是些高明的家伙……，说不定那假博士和助手还把水装进试管里带回旅馆哩。因为是预检嘛，那样做也未尝不可。要哄骗无知的旅馆老板和佣人，这是最好的办法。&rdo;

&ldo;但要是有谁听到消息找上门来，说想见见博士，那可怎么办呢？不是一下子就露馅了吗？&rdo;

&ldo;所以才事先再三嘱咐老板给保密呀。&rdo;

&ldo;不错。&rdo;

&ldo;你知道外国一位大作家说的话吗？意思是&lso;要把树叶藏起来，森林之中是最好的地方；如果没有森林，那就栽种出森林来&rso;。&rdo;

&ldo;这么说，汤王寺是森林咯？&rdo;

&ldo;对，汤王寺是无人注意的地方。首先，警察署长把目光盯在怪病对策会议和渔民暴动上，将其他事情都置之度外，一时半会儿是顾不上的。人们常说，没有比最紧张的警察更粗心大意的了。他们自然要钻到这里来。来到混乱的地方，就是利用混乱之中的安静。&rdo;

&ldo;潜伏的目的是什么呢？&rdo;

&ldo;那无疑是与犯罪有关，而且这犯罪可能有相当的背景。诡计不凡，智谋高超，恐怕这些家伙是和船有关系的。&rdo;

&ldo;船？&rdo;势良问道，但他的眼神儿却在说：木田的推理太离奇了。

&ldo;不是吗？宇津美庄的老板不是说他们每天早上9点钟离开旅馆，驾船出海，晚上5点钟回来吗？&rdo;

&ldo;他们在海上干什么呢？&rdo;

&ldo;你也知道，海早就完蛋了。在水潟的海上，现在连一条渔船都没有。海面上只有白花花一片死鱼。&rdo;

&ldo;他们是什么目的呢？&rdo;

&ldo;目的当然不在于调查鱼和水质，那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或许是另有企图吧，说不定他们打着实地调查的幌子，偷偷去远海了。&rdo;

&ldo;去远海？&rdo;

&ldo;对，或者是天草那一带。在死海上理当无事可做，而且，船漂荡在近海，一下子就会被人发现。如今海上保安厅肯定也减少了警戒沿岸渔业违禁捕鱼的巡逻船，他们就钻这个空子出了远海。&rdo;

&ldo;去远海干什么？&rdo;

&ldo;我也不知道，问题就在于不知道他们假称博士出海的目的。&rdo;

势良富太郎像被偷去了饵食的狼狗似的，双眼流露出恼怒，在昏暗的吉普车里也显得异常分明。

&ldo;好，反正是去宇津美庄，要问问他们用的是哪儿的船。&rdo;势良气咻咻地说。

吉普车驶上坡道。木田从车中凝视着前方伸向山崖顶上的发白的夜路。黑沉沉的大海在岬角下像铺着的一块板子一样纹丝不动。

那个潜伏的假博士和结城宗市是在哪儿接触的呢……

木田沉思着。在这条线上，已经嗅到女人。那个女人‐‐香水的主人藏在哪儿呢？造访奈良屋的五十开外、穿工作服的男人是自报博士的浦野幸彦乔装改扮的吗？看来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

浦野幸彦露面，与结城宗市说了些什么？30分钟会谈之后，浦野先走了，结城随后追出去。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结城被杀了吗……次日早晨，浦野幸彦摆出一副博士的架式，若无其事地和助手一同乘上公共汽车。就是说，事情办完了，他们要返回东京，或者隐匿到别的地方去。车站是通往鹿儿岛的干线。一登上火车，他们便摘下假面具，露出真嘴脸。这不是可以理出头绪了吗？

木田绞尽脑汁地发挥想象，继续理着他的推理线。

结城宗市接触过女人。是4日晚上，或者4日白天也可以，总之，是在香水的余香所能保持的时间里。这个女人接上了假博士二人的线。她是哪儿的呢？汤王寺的女人唯有艺妓之流……

&ldo;汤王寺现在有几个艺妓？&rdo;突然，木田冲着势良的耳根大声问道。

&ldo;少问点儿没用的吧！前几天，和防犯协会的一伙人搞宴会，来了四个艺妓。除了她们，应该还有六七个。&rdo;

&ldo;这十个艺妓都在哪儿？&rdo;

&ldo;下处吗？他们的下处大都兼营土产或杂货。&rdo;

&ldo;听说因为怪病，来温泉的人少了？&rdo;

&ldo;旅馆没生意可做，艺妓也就闲着啦。过去，东洋化工厂还偶尔请请东京的伙伴或主顾，开开宴会，但如今，听说化工厂也因为客人对吃的东西很敏感，把招待挪到有好鱼的人吉或雾岛去了。&rdo;

&ldo;汤王寺温泉被东洋化工厂给弄砸锅了吗？&rdo;

&ldo;是的。只有罐头菜可吃，那算什么温泉！&rdo;

&ldo;的确。&rdo;

土产品商店里有艺妓。木田想，因为闲着没事做，她们也许会从窗口眼巴巴地盯着过往的疗养者，恨不能数出数来。对于长时间逗留的结城宗市或浦野幸彦、锦织季夫，那些艺妓大概不会不理会。即使浦野他们没叫过艺妓，她们也可能注意到结城宗市。

势良君，这件事在你的眼里被忽略了。

吉普车转过了山岬。

盘问宇津美庄的结果，并没有比势良最初的调查增加多少新事实。但了解到，那两个人对来客非常留心，另外，他们嘴里曾提到一两次&ldo;津奈见&rdo;这个村庄的名字。津亲见村在水潟市往北大约七公里的地方，是个相当大的村落。虽然快车不停靠，但也是干线车站。它是渔业的中心村，最近出现了新的怪病患者。也许他们是从那里借的船。木田向秃了顶的老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