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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德一边调笑,一边弯腰去抱趴在地上的女伎,即使是冬天,女伎依然穿得非常单薄,纤腰盈盈一握,张新德没费力气便将人抱了起来。
他把女伎的身子翻过来,让女伎的脸朝上,他呶起大嘴,便朝着女伎的嘴上亲了过去。
可是下一刻,他便怔住了。
借着不远处的红灯笼,他看到女伎双目紧闭,并且,女伎的脑袋以一个古怪的姿势耷拉着。
张新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双手,女伎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却是一声也没吭,依然是一动也不动。
死了?
这是死了?
张新德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到女伎鼻端,凉的,没有热气,真的没有!
张新德连忙又把手指放在自己鼻子下面,一股热气喷在手指上,却让张新德背嵴生寒。
真的死了。
是了,刚刚他摔了一跤,可不知是怎么了,那个女伎也跟着摔倒,爬起来时,他好像是按在女伎身上的,不对,他明明摔了跤,怎么身上不觉得疼呢?
莫非刚刚他摔倒时,是趴在女伎身上的?
他刚刚喝了几杯,这会儿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已经想不起来,他是摔在地上,还是摔在这名女伎身上的。
他把这名女伎给压死了!
一定是的,否则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张新德四下看了看,庄子里的下人并不多,这会儿都在厨房和饭厅里,四周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
这里靠山,夜里风很大,冷风一吹,张新德终于清醒了几分,他看看地上的女尸,有了主意。
这事不能让人知道,哪怕是自家的人,也不行。
人心隔肚皮,何况还有张瑞平的两个朋友,这两名女伎,就是张瑞平的两个朋友带来的。
张新德大着胆子,将那名女伎扛在肩头,他这阵子经常来这座庄子,他对这里,比祝氏这个真正的主人还要熟悉。
庄子有个后门,张新德走过几次,后门的门子是个老苍头,平时爱喝几杯,喝多了就睡觉,为此,张新德还骂过他。
张新德扛着尸体来到后门,果然,隔着房门都能听到老苍头的打鼾声。
张新德轻手轻脚地打开后门,走出去后,又小心翼翼把门关上。
从后门出来,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后山,这一带的山上没有勐兽,前几年闹过野猪,后来过来打猎的人多了,野猪便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都被打光了,还是野猪搬去了其他地方。
张新德毕竟没有抛尸的经验,他走了一段山路,才想起自己没拿铁锹,没有铁锹怎么挖坑?
算了,就找个树多的地方,把死人扔了吧,一时半刻,想来也不会被人发现。
那女伎虽然很瘦,可也有八、九十斤,张新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这会儿早就累得气喘吁吁。
他索性也不想再往上爬了,找了处离山路远的地方,把尸体一扔,便往回走。
一阵山风吹来,张新德打个寒颤,忽然,有个女声似有似无地飘了过来:“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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