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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于云州城再见烈衣,他实则一路惶惶不安。生怕“缉拿十六爷”这件事会成为遭人厌恨的“引线”,说不定会在自己还未踏入格子坞的大门之前,就被这人拦在门外。
于是起初,谢冲打定主意避而不谈,索性将交谈的重点全部放在鬼门铃刀上。
可是没想到……十年后再见烈衣,他已今非昔比。这人有胆略、有计谋,心思澄透,通事明理,他非但猜出了“缉拿十六爷归案”是因自己而起,还将自己探查此案的方向猜得八九不离十。
可烈衣却未像旁人那样,将自己昔时的“罪孽”与眼下的“目的”混为一谈。于是,原本如何解释都明显“罪加一等”的祸事迎刃而解,谢冲却卡在尽是泥淖的山坳,将自己不尴不尬地砌成了一尊哑塑。
二爷等了他一阵,见他还在原地跟自己较着劲,便起身走到窗边,将窗页打开,眼神望向西厢房阑珊闪烁的灯火,眼神极尽温柔,话音却似温水炖冰,冒着森森寒气,他忍不住提醒谢冲,“子时就要到了,你若还没想明白究竟要与我说什么,我看便只能暂时将你放在格子坞,等我将穹顶炸开,再回来与你叙旧。”
谢冲的舌根上像是压着一个烧红的秤砣,片刻间说不出话来。
这时,东边的夜空腾起黑云,像是马上便要簇起一团冲天的烈火。
二爷紧紧蹙眉,心石一沉,语速不知不觉加快,“谢冲,既然我让你踏进了格子坞的门,你我的前怨旧恨暂时一笔勾销。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破城,你若还认我这个弟弟,就将你查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片刻后,谢冲终于伸出手,从腰间摸出一个藏了许久的布袋,又倒出一枚铜钱,认真道,“不瞒你,我一共查到了三件事——第一,如你所料,常越留给我的‘船票’确是一枚起鸢令,只不同的是,这枚船票不是拓的,而是有人故意放了线去京城,企图搭上任半山这条船。”
“利用蓝鸢镖局的起鸢令搭任半山这条船?”二爷立时转过身,疑惑地看着谢冲,“什么意思?”
谢冲道,“记得我刚才告诉你的吗?任半山的府邸被人查封,却并未查抄到多少斤两。可他是户部的主事,光是那杏花的暖阁里用的香料就是任半山从两广禁地私运进京的百年沉香,只指甲盖抠上这么一点,就够穷人家吃一年的粮。他这样一个管钱兜子的京官,所授‘灰囊’绝不比任何一人少,就光是他为了尽孝,给母亲存的家书里就夹着三千两银票。”
“你的意思是……”
“这些年来,任半山的财产都在被他秘密转移——利用船运。”谢冲低声道。
“……”二爷慎重道,“你的意思是……这匹‘山中狼’实则是一只看守国库大门的‘关门狗’,狗头朝内,尾巴一摇一摆,其实是对着外头的人‘摇尾乞怜’。”
怪不得呢……二爷不禁想,既然“金丝带”能将北鹘朝野豢养成听命于他们的傀儡,又怎么可能不想方设法渗透南朝的金库呢?
毕竟,跟莽荒贫瘠的北鹘疆土相比,富庶多米的南朝应更令人神往才对。
任半山当年为北鹘入驻云州城打开了那扇本该被封死的城门,为后来云州城内北鹘与云首两股势力相互制衡的格局奠起了最初的基石。后来他改了名入南朝为官,这一路上必然有“金丝带”上的人为其开道。任半山最终想方设法坐上了户部主事,手握财政大权,便应有无数的机会为那条航路上的人囤积金两。
任半山本人没娶妻、没家人、没过往,更没有氏族嫡系相傍。对于很多人来说,任半山的存在是没有威胁的;而对于“金丝带”来说,任半山的母亲还在云州城,他即便想脱离鬼门的捆绑,碍于母亲的安危,也必须与之通力合作。于是,他便利用水运,将这些年大量积攒的财富运出京城,源源不断地为“金丝带”输送补给。
否则这条名为“金丝带”的航路怎么敢将运输的渡口明目张胆地设在靖天的京畿呢……
那可是靖天,是南朝的心脏。
谢冲接着道,“我出京后,在九山七桥的渡口住了两日,却并未发现蓝鸢镖局的起镖船。打听之后才知道,我们到达地时间刚好和镖船北上的时间错开了五日,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了。无奈之下,我只有乘船北上。路途遇雨不畅,再加上有不断南下的难民阻拦,前前后后折腾了近三个多月,终于秘密抵达幽州时,已是去年冬月了。可惜啊,错失了起镖船,我也彻底失去了蓝鸢镖局的一切踪迹。”
“去年冬月……”二爷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去年冬月恰好是蓝鸢镖局两百镖师被杨辉骗进盲庄的时间,没过多久,蓝舟也因为为自己取行将的解药而身陷条风楼,时间刚刚好对得上。
谢冲无奈地摇了摇头,“秘密查访的事不能惊动官府,是以丁奎和林竟都不知道。幽州虽不是久留之地,却拥有关隘上最大的黑市——杀门井。蓝鸢镖局线索中断,我只能乔装易容,深入杀门井打探消息。我在杂货铺的老板那预留了重金,三天之后,‘鱼儿’上钩。店主给我引荐了一个人——这是我查到的第二件事。”
二爷立刻问,“那人是谁?”
“常三。”谢冲道,“鬼门铃刀的刀客,十年前岭南花阳,他受雇于蓝清河,替蓝鸢镖局解决了沈氏一门。”
“沈氏一门……”二爷仔细回忆了一阵,才将将想起来,“难道是抛绣球时无意间砸中蓝舟的沈娟一家?”
“正是。”谢冲缓缓道,“这个常三后来在蓝清河的操作之下,从既定死罪的行刑场逃出生天,被蓝清河秘密送到关外,跟随他昔日的部下查隐成了一名铃刀刀客。这人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亡命徒,为了钱,他可以卖命,也可以卖人。我在杀门井买到的消息就是他带来的。”
“‘卖人’?”二爷屏息一阵,又问,“你提到任半山,又提及常三,难道这常三跟任半山的事有牵扯?”
“有。”谢冲正色道,“当年改了名字的任素良任师爷,能从云州城安全逃往靖天,一路上为他保驾护航的人就是查隐。而常三这些年跟着查隐,多多少少经手航运这条路,便无意间打听到了‘药童’的事。”
“常三打听药童?”二爷无法置信地说,“难道他也……”
“没错,常三中过行将的毒。”
“……”二爷一怔,虽说小敏将伦州方面的事情做了叙述,但是葛笑和蓝舟在三岔口所遇危机他不曾经历,是以说得不明不白。如今谢冲将此事带来,看来就正好扎在了自己一直没解开的症结上。
谢冲又道,“我在三岔口帮葛笑和蓝舟交手鬼门时,常三曾透露,这三十年来,蓝鸢镖局一共秘密往北方送过一千八百三十一趟镖,每一趟镖车上都住着上百个像他这样的人。当年蓝清河雇常三灭了沈氏一门后,曾使了银钱将他从行刑场上保了下来。后来蓝清河在他的酒里下了蛊,他便中了行将。从那之后,他便只能听命于蓝清河。蓝清河将他装上起镖船,一路运至北方。十年来,他一直在暗中帮蓝清河传递鬼门内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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