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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敬皱起眉,“难道萧人海曾经遇见过别的……”
二爷冷冷地说,“我甚至猜想,他是不是也有过和你一样的经历——在幽州王府书房的床底下,发现的那两枚五指印。”
薛敬心里压着的鼓猛然震了一下,“你是说……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刀客’。”
“你想啊,如果萧人海刚好睡在这样的一处井底刑房之上,那不正像是你当时在幽州一样,整个人都像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羊羔’,那些藏在暗处的‘刀’正磨刀霍霍,等着被他们宰割。”
“可是他们……并没有对我出手。”
“你我发现得越多,他们就越会藏不住,也许——”
二爷话音未落,忽然间,耳边吹来的风声传来铃声撞击的响动——
“等等!”二爷猛然间闭吸,示意薛敬噤声,“有铃铛声——”
猝然间,方才那种被眼睛无时无刻盯着的感觉又一次回来了。
薛敬猛然站起身,在弱风间仔细辨认那细微的铃声——
“东边!”二爷站起身,将红缨枪握在手中,“追!”
薛敬从腰间拔|出短刀,两人迅速朝着正东而去,他们穿过空无一人的主道,一路奔出盲庄,在半山下的一处密林中,那铃声越来越响——
“当心!”二爷屏住呼吸,手执□□,与薛敬背靠着背,将视野交给对方,定要照顾到四周所有暗角。
微风一动,那种铃声再一次响起来——“哗啦啦,哗啦啦……”
“东南。”二爷掩护着薛敬,走在前面,两人走进更深的竹林里。
东南方向的竹林深处,忽然传来一串清脆的铃声,霎时间,一道黑影从林中晃过——
二爷立刻冲了出去,薛敬喊了一声“小心”,也跟着冲了过去。
两人在林间与那刀客相遇——那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根本认不出这人的模样。
“是谁在人后偷偷摸摸,亮兵一见!”二爷低喝一声,“你断他后路!”
随即,他便挑起长|枪,将枪樽刺出,薛敬应了一声,紧接着短刀离鞘,见二爷主攻那人上身,便转而挥刀去砍那蒙面刀客的下盘。
那蒙面刀客极其镇静,一柄细长锐利的刀在晨阳中晃出刺眼的金光,二爷被那刀锋的强光一闪,蓦地别过眼神,只这一瞬间的错步,被那刀客抢夺先机,在原本被克制的招数之下转而逼近向前,将他刀鞘上串着的金属环晃出令人烦躁的声响——
就在这时,那刀客忽然反手一转,瞬间将行至半路的刀锋改了个刀法,用剑刺的方式朝着二爷刺了出去——
“躲开!”薛敬大吼一声。
好在二爷闪躲及时,避开了追击,他用红缨枪的枪樽扎进泥土,双腿弹起,脚在枪杆上用力一撞,然后借着枪杆回弹的力道将自己弹至高处的竹子上,竹节与红缨枪的枪杆一样,极其富有弹性,他借枪杆之力让自己避开了那刀客“刀转剑”的招数,借助竹子的弹力将自己弹至那刀客身后——
紧接着,那刀客在瞬息之间转身,反手格挡,用刀刃反压回来——
“当心暗器!!”薛敬见那刀客反压的刀锋下看,指尖忽然亮出细密的棉针,霎时间,夜探条风楼遇见的棉针机关冲进脑海——只见他一个箭步,在二爷从竹上落地的瞬间驱步在他身前,横刀倏地撞向那刀客双侧开刃的细刀——
只听“砰”地一声脆响,薛敬近在咫尺地盯着那柄细刀,猝然间,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他晃神之际,那细密的棉针倏然间从刀客手中的弹簧机巧弹出,直逼薛敬的喉间——
“小心!!”二爷想都没想,翻身扑向薛敬,伸手勾住他的肩膀猛然间翻下一旁的矮坡。
那刀客不再恋战,随即撤回细刀,从袖间抛出两枚火雷,只听见“砰砰”两声剧烈的爆炸声在他们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