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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这确是一个真正的侦探该有的作为。不幸的是，他本身内向羞怯的个性，让他根本无法从事真正的侦查行动。

&ldo;没错，&rdo;丹蒙小姐精神勃勃地回答，&ldo;我打电话问他。这件事就跟我想的一样，连警方都没注意到呢。虽然他的答覆和我预料的一样，不过显然他表示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班迪克斯先生告诉我，他得到俱乐部去等一通电话。但为什么不让电话打到家里来呢？你可能会这么问。没错。我就问他了。原因是那通电话，不是那种你会在自己家里接听的电话。关于电话内容，我承认我追问了班迪克斯先生，由于他对我问话的目的并不清楚，所以可能怀疑我的家教是否有问题。然而，我就是忍不住要问。

&ldo;最后，我终于让他松口承认，在前一天下午有位薇拉&iddot;德勒梅小姐打电话到他的办公室，她在丽晶剧院上演的《尽情欢乐》里演个小角色。他只见过她一两次，但不排斥再碰一次面。她问他隔天上午是否有什么要事，他回说没有。那他可否带她去哪儿吃个安静的中餐呢？他欣然同意。但她又说不确定届时是否有空，所以她会在隔天早上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打电话到彩虹俱乐部找他。&rdo;

五双眉毛全都皱了起来。

&ldo;我看不出那件事有什么特别的，&rdo;费尔德-傅立敏夫人总算说出话来。

&ldo;看不出来？&rdo;丹蒙小姐说，&ldo;如果说德勒梅小姐矢口否认她有打电话给班迪克斯先生呢？&rdo;

五双眉毛松解开来。

&ldo;哦！&rdo;费尔德-傅立敏夫人说。

&ldo;这当然是我首先查证的事，&rdo;丹蒙小姐冷冷地说。

区特威克先生叹了口气。没错，这样的行为才是真正的侦探。

&ldo;这么说来，你的凶手有个共犯喽，丹蒙小姐？&rdo;查尔斯爵士表示。

&ldo;他有两个，&rdo;丹蒙小姐纠正他，&ldo;而且两个都不够机灵。&rdo;

&ldo;啊，是的，你指的是班迪克斯，以及那个打电话的女人？&rdo;

&ldo;好吧！&rdo;丹蒙小姐冷静地看着在场每一张脸孔，&ldo;这还不够明显吗？&rdo;

显然事情还不够明显。

&ldo;为什么以德勒梅小姐之名来打电话，原因至少相当明显吧？因为班迪克斯先生几乎不太认识她，当然也就无法辨认她在电话里面的声音。至于这个真正打电话的人……是的，没错！&rdo;丹蒙小姐看着她眼前一脸茫然的听众。

&ldo;班迪克斯夫人！&rdo;费尔德-傅立敏夫人叫了出来，她又发现另一个三角关系。

&ldo;想当然耳，就是班迪克斯夫人，某人跟她说了些关于她丈夫在外头的不当行为。&rdo;

&ldo;而那个某人，当然就是凶手了，&rdo;费尔德-傅立敏夫人点点头，&ldo;如此说来，此人就是班迪克斯夫人的朋友喽？至少，&rdo;想到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彼此谋害的，费尔德-傅立敏夫人有些困惑地改口说道，&ldo;她把他视为一个朋友。我的天呀，爱丽夏，这可是越来越有趣了。&rdo;

丹蒙小姐回了一个淡淡的讥讽笑容。

&ldo;是的，原来这整个谋杀的背后，只是一桩小小的风流韵事。布雷迪先生，事实上，这是一桩极端封闭型的谋杀案。

&ldo;我讲得有一些快了。我最好先将薛灵汉先生的理论完全推翻之后，再来提出我的。&rdo;

罗杰无力地哼了一声，然后抬头张望冷硬的白色天花板。但此举又让他想到丹蒙小姐，所以他再度低下头来。

&ldo;说正经的，薛灵汉先生，你太高估人性了，你知道的，&rdo;丹蒙小姐毫不同情地嘲笑他，&ldo;不管谁选择什么来告诉你，你都照单全收地相信。你似乎觉得没必要查证证人的说词。我相信如果有人跑到你家，跟你说他看见伊朗国王将硝化苯注入巧克力，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他。&rdo;

&ldo;你是在暗示说，有人没告诉我实话吗？&rdo;罗杰不高兴地说。

&ldo;我不只是在暗示，我还可以证明这一件事。昨晚当你告诉我们说，在打字机商行的店员明确指认出班迪克斯先生就是购买四号汉弥顿二手打字机的人时，我当场楞住了，所以我才要了商家的地址。今早第一件事，我去了那儿，我婉转地责问他为什么要对你说谎，他笑笑地承认了。

&ldo;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你想要一台好的四号汉弥顿打字机，而他刚好有一台要出售。让你以为你的朋友就是从他那儿买到一部好的打字机，他不觉得这什么不对，因为他觉得自己卖的打字机品质不会比别家差。而且如果指认出照片里的人，会让你放心的话‐‐那么，&rdo;丹蒙小姐无情地说，&ldo;不管你问他几次照片的事，他都会顺你的意把他指认出来的。&rdo;

&ldo;我明白了。&rdo;罗杰说道，心思停留在他的八英镑上面，他把它交给富有同情心、头脑悠闲的销售员，而换来的却是一台他根本不想要的四号汉弥顿打字机。

&ldo;至于韦柏印刷行的女孩，&rdo;丹蒙小姐继续毫不留情地继续说，&ldo;她几乎马上就承认了，她说她可能误认昨天来询问信笺那位先生的朋友了。不过，那位先生一副焦虑的样子，仿佛让他失望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诸如此类吧。况且就算这么做，她也看不出会有什么不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