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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讲完了又有点害怕，忍不住快走几步。

那男生在后面骂了句：&ldo;傻逼。&rdo;

蒋云思这辈子没跟人起过冲突，虽不吭声，汗毛却都竖了起来。

幸好辰松忽然开口：&ldo;得了，吃错药了吧。&rdo;

接着那男生就被其他几个人拽走。

辰松留在原地对着他欲言又止。

蒋云思问：&ldo;干吗？&rdo;

辰松说：&ldo;不干吗，你谈恋爱也不要找程洛雨那样的，不是你的菜。&rdo;

&ldo;神经。&rdo;蒋云思有点生气，扭头往前走。

辰松迈开步子：&ldo;我是为你好啊，你什么都不懂。&rdo;

蒋云思又猛地站住：&ldo;我……我不可以有朋友吗！别人多跟我说几句话，就是别人眼瞎了吗！我这么差劲的话，你也别跟我讲话好吗！&rdo;

辰松被他吼得微怔，接着就无所谓的笑笑：&ldo;不是这个意思，算了。&rdo;

蒋云思长久以来被压抑住的那种难受，反而随着这小小的释放变得更加膨胀。

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糟透了，一无是处的糟糕而狼狈。

辰松忽然问：&ldo;那狗怎么样了，到底叫什么名字？&rdo;

蒋云思低着头没回答。

辰松拍了下他的肩膀：&ldo;你不会哭了吧？&rdo;

蒋云思闷声说：&ldo;没有。&rdo;

接着，这个晚上都没有再发出过声音。

体育课在初冬变得艰难了起来。

特别是对于蒋云思这类不爱运动的孩子来说，唯有找个还算暖和的地方躲起来，熬到下课好回教室。

这天他正坐在没人的乒乓球台上听着音乐发呆，程洛雨便又走了过来，手里不怕冷的拿着个雪糕，嘴唇冻得红红的。

&ldo;你在干吗？&rdo;她自然而然的打招呼，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蒋云思拿下耳机：&ldo;听歌。&rdo;

程洛雨坐到他身边问：&ldo;谁的啊？&rdo;

&ldo;张国荣。&rdo;蒋云思说，自从看了《春光乍泄》以后，他就买了主角的卡带，渐渐地，由一种熟悉变成了喜欢。

&ldo;你也喜欢哥哥？&rdo;程洛雨很惊喜。

蒋云思点点头。

&ldo;我超爱《霸王别姬》，你看过没？&rdo;程洛雨咬着雪糕问他。

蒋云思回答：&ldo;还没呢。&rdo;

程洛雨道：&ldo;第一次看的时候，我特别想当个导演，像陈凯歌那样，给哥哥拍电影。&rdo;

当导演和去外太空对于蒋云思而言是同样的匪夷所思，他唯有呆呆的回答：&ldo;那很棒啊。&rdo;

程洛雨苦笑：&ldo;可是我爸非让我学理科，没办法，考不了什么北电啊，中戏啊。&rdo;

蒋云思看着她不说话。

程洛雨问：&ldo;你以后想干什么，画漫画吗，你可以画书，还可以去拍动画，多有意思。&rdo;

天马行空的话，语气里没有任何犹豫和恐惧，自信的理所当然。

&ldo;为什么……&rdo;蒋云思忽然问。

程洛雨疑惑。

&ldo;为什么你会和我讲话，他们都笑话我。&rdo;蒋云思压不住心里的困惑。

&ldo;他们是谁啊？&rdo;程洛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