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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第2页）

&ldo;别想了。&rdo;凡渡伸出大手揉了揉谢小凡的脑袋，&ldo;去睡觉吧，明天上学别迟到。&rdo;

谢小凡抱了抱凡渡，&ldo;爸，你注意身体。&rdo;

&ldo;嗯。&rdo;凡渡抿紧了嘴唇，&ldo;乖。&rdo;

凡渡收拾干净了客厅，走到了阳台上，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根叼在嘴上，一边抽烟，一边给……凡海打去了一个电话。

跨洋的电话接通时间有点久，随着滴滴声，烟灰也越积越长。

嘟的一声，电话接通，烟灰也掉下来一截儿。

&ldo;爸……&rdo;凡渡的嗓子沙哑着，&ldo;我……&rdo;

凡海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说起话来还是夹枪带棒，&ldo;怎么了?这副样子?肾虚了?&rdo;

凡渡闭上眼睛，一口气说出来，&ldo;谢故怀孕了。&rdo;

电话两头都沉默下来了。

&ldo;他……一定要生这个孩子……&rdo;面对着自己的父亲，凡渡终于可以诉说心中的恐慌与害怕，声音几乎是哽咽着，&ldo;我……我真的好怕……&rdo;

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ldo;爸……你能告诉我……当年你是怎么做的么人……&rdo;

寂静片刻后，凡海的叹息声响起来，&ldo;我就知道。&rdo;

&ldo;他想生，我不想让他生。&rdo;凡海回忆着几十年前，那些已经泛黄了的旧事，&ldo;我们两个开始吵架，砸东西，冷战，一直持续到你四个月的时候。&rdo;

&ldo;这个时候已经显怀了，而且出现了妊娠反应，他开始呕吐，开始腹痛，但他强忍着不告诉我，生怕我逼他流产，每天吐了吃，吃了吐，生怕你缺少营养发育不足……&rdo;

&ldo;到你六个月的时候我已经认命了，他的肚子大到可怕，既然他要生，我就陪着他去医院，找行业顶尖的大夫，想把风险降到最低最低，给我做到父子平安。&rdo;

&ldo;七个月的时候，羊水破了，送进手术室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却还是抓着我的手腕，对着我喊，&lso;孩子……&rso;，他宁愿自己死掉，也要把你生出来。&rdo;

&ldo;最后的结果是……生殖腔破裂，大出血，我有了一个孩子，却永远失去了爱人。&rdo;

凡海重重叹息了一声，&ldo;你不要低估……oga对于生命的执著，他们对爱，对生命的理解要比alpha更深刻。生命面前，价值都是虚无的东西，你不能像衡量金钱一样去衡量一个生命。&rdo;

&ldo;但我真的害怕失去他……&rdo;凡渡发出了低鸣一样的啜泣声，&ldo;我不能没有他……&rdo;

失去了谢故，他的生命也就凋零了，没有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