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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ldo;尸体的形态，也是一个重要的参数。&rdo;邢天说，&ldo;老秦所说的那个根据胃内豆汁侦破的碎尸案中，犯罪人是受雇而杀害被害人的。与被害人之间，没有一点关系。所以才能残酷地分尸若干处。而周童的尸体，则被放在冷冻柜里。并且外面有毯子包裹。这从某种意义上说，表现出父或母对自己行为的一种忏悔。&rdo;

接下来，讨论第二个重点嫌疑人孙东。

蒋勋认为孙东的嫌疑极大。甚至要大过周密。&ldo;大家想想，一个东北的穷小子，突然来到繁华的大城市，目迷五色，晕了过去。这个时候，因为陈晓岚的性饥渴，被带入所谓的上流社会，顿起贪心。注意啊，我说的不是杀心。他没有道理杀人。他不过是想来顺手弄点好东西。他很可能利用周密不在家的机会，与陈晓岚在家里幽会。借机踩点。然后，半夜里偷偷地潜入周宅。结果被警觉的周童发现，酿成惨剧。&rdo;

&ldo;你的论述充满想象。&rdo;华天雪说，&ldo;像周密这样的有钱人，家里会放几多现金？这是第一。第二，证据表明，陈晓岚多次送贵重礼物、现金给他。一个人要是如此容易就获得财富，根本就没有必要铤而走险。&rdo;

&ldo;谁会嫌钱多？越多越好！&rdo;蒋勋辩解道。

&ldo;这是你的世界观！&rdo;华天雪说，&ldo;邢处喜欢用&lso;成本-收益&rso;这个公式来解释一些行为。你不想想，陈晓岚要是邀请孙东来家里幽会，被周密发现了，会有多大损失？&rdo;（敬请关注《巅峰对决》--26）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26）&ldo;有些人，就是要到情人的家里去幽会，借以显示自己的占有权。而且，陈晓岚肯定拗不过这个小男人，也就同意了。他们很可能趁周密出国的机会，占领周宅。北京两个小时就回来了。英国、美国，可就不那么容易了。&rdo;

&ldo;家里如果来了生人，总会留下一些痕迹。&rdo;华天雪说。

&ldo;请注意：周密不过是一个投资银行家，又不是法医和痕迹检查专家。&rdo;蒋勋反击道。

&ldo;想象是好事情，大家尽可能地展开想象。&rdo;邢天知道必须把会议的方向扭回来，&ldo;明天，我要和这对夫妻谈一谈。小蒋，你主攻孙东方向。&rdo;

邢天和华天雪进入周宅的时候，这对夫妻手拉手，坐在居中的沙发上，一点起立欢迎的意思都没有。

邢天和华天雪坐到两个人的对面，也一言不发。

这样的情形，大约持续了五分钟。

五分钟内，邢天一直在观察两个人的形态：他们的手，虽然拉在一起，但没有&ldo;无间&rdo;的感觉，总像&ldo;两张皮&rdo;：真正的夫妻，尤其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手指缠绕手指。作秀！

陈晓岚毕竟是女人，首先沉不住气，&ldo;各位有什么事？&rdo;

周密瞟了她一眼。此类情况，他已经估计到了，并且嘱咐陈晓岚说：&ldo;警察很可能用冷场的办法，来给咱们施加压力。一句话：他们不说话，咱们两个就不说话。这就和商务谈判一样，谁先露出底价，谁就吃亏！&rdo;但沉不住气的人，就是沉不住气。一点办法都没有。

邢天捕捉到周密的这个眼神，并且作出了诠释：这对夫妻已经有了预案。

&ldo;我们要作笔迹检查。请周先生、陈女士配合。&rdo;华天雪说。&ldo;你们怀疑我们两个？&rdo;陈晓岚的这个反问，是在&ldo;预案&rdo;当中的，&ldo;我们两个杀害我们的爱情结晶？&rdo;这最后一句话，也在周密&ldo;撰写&rdo;的&ldo;脚本&rdo;当中。

&ldo;换一种说法，更容易被大家接受：不是怀疑你们，而是通过一些方法，来排除你们。&rdo;邢天说，&ldo;请配合。&rdo;

&ldo;警察的工作，就是怀疑一切！&rdo;周密再度抓起陈晓岚的手，&ldo;咱们就配合他们一把！&rdo;

&ldo;你们家里有没有好一点的纸？&rdo;华天雪假装忘记带纸。

&ldo;纸还是有的。&rdo;周密顺手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笔记簿。

邢天一看，心中大吃一惊：这个笔记簿上的纸，与那封勒索信所用的纸一模一样。于是，慢慢地说：&ldo;给我看看好吗？&rdo;

周密随手把笔记簿递给了邢天。邢天看了看，又递给了华天雪。华天雪很明白邢天的意思，顺手从上面撕下两张--如果上面有杀人者透下来的笔迹，这就是一件证据。

把笔记簿还给周密后，邢天开始宣读准备好的文稿，让周密夫妇分别在两张纸上写。其内容是&ldo;狮子和老虎，都是大型猫科动物。分别是群居、单独行动的。&rdo;&ldo;消费欲望的原始动力&rdo;等等，大约六百字。这些都是经过精心编撰的，很少重复，又分别代表了字体的基本元素。

当周密夫妇听写完毕之后，邢天又让他们改用左手。两个人很听话地执行。

邢天感到很诧异：一般的人，听到如此命令之后，总要推脱一番，说自己从来没有用左手写过字。可这对夫妻为何一言不发？看来预案相当周密！

华天雪在两个人抄写的时候，仔细打量着陈晓岚：陈晓岚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衬衣。在她低头的时候，她看到了她脖子里面的一枚银色的十字架。这项工作完毕之后，邢天又让周密夫妇讲述26号前后的经过。在这个过程中，他仔细地观察两个人的语调、呼吸、身体语言和用词。然后，与自己在这之前，数百次参加或旁听审讯的经验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