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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没有别的有价值线索，也只好&ldo;枯木朽株齐努力&rdo;。他选中名单上最后一位女士，然后通过她管区的片警找到了她。

邢天知道类似的&ldo;准性工作者&rdo;，都有正当的职业、正常的家庭，所以很爱惜羽毛。稍加压力和温度，就&ldo;知无不言&rdo;了。但有价值的也只有一条：&ldo;谢要高升&rdo;。但其来源则是&ldo;梦话&rdo;。

谢明明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接待了他。他穿着一身浅色的西装，以配合明媚的春天。

&ldo;虚惊一场。一场虚惊。&rdo;谢明明心情良好。他也没有道理不好：k牌董事会负责人事的董事，不日内将前来宣布任命。而且&ldo;投毒者&rdo;一面，也毫无动静。

&ldo;在谢总一方看来，不过是虚惊。可我却&lso;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rso;。&rdo;邢天很随便地坐到沙发上，跷起了二郎腿。

&ldo;邢先生与我等追逐利润的凡俗之辈不同，肩负着两千万人的安危。&rdo;谢明明非等闲之辈，不会顺着对手的思路走。&ldo;说来也是，日前，我们在黑森林超市，抓住了一个疑似投毒者。&rdo;邢天目光落在茶几上，但余光却全部投放在谢明明脸上。他看见了一丝闪电般的惊恐。于是，抬起了头。

谢明明显然及时地控制住自己，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渴望。

&ldo;目前，审讯还在进行中。&rdo;邢天深刻理解&ldo;兵以诈立&rdo;的原理。

谢明明为了回避邢天的目光，站起身，走到桌边，拿了一支雪茄点燃。等他再度坐下，已经恢复了轻松。第一，他认为邢天可能是在&ldo;诈&rdo;；其次，就算抓住了投毒者，他也未见得承认，十万美元，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第三，就算这个投毒者承认了，自己也不会承认。反正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证据，其奈我何？&ldo;为民除害。为民除害。我谨代表k牌中国分公司，感谢市公安局。&rdo;

&ldo;以后的调查，还希望贵公司配合。&rdo;

&ldo;责无旁贷。&rdo;谢明明满口应承。

&ldo;我想，&rdo;邢天指指自己，&ldo;仅仅是一个设想啊。&rdo;他一顿，&ldo;从目前的迹象看，此案或许有更深的背景。所以希望能与谢先生这样的开明之士长期配合。&rdo;

&ldo;还是老话：责无旁贷！&rdo;

&ldo;谢总暂时不会离开目前的岗位吧？&rdo;邢天很随便地问。

&ldo;起码在可预见的未来，不会离开。&rdo;谢明明很外交地说。

&ldo;那就好。市政法委还认为有必要将此事知会于贵公司总部。&rdo;邢天也拿出香烟点燃。他没有吸烟的习惯，今天专门带一盒烟，是为了做道具用的。他再度看到一丝惊恐，掠过谢明明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面孔。&ldo;我对他们说：谢总很可能已经向总公司报告了。因为这很可能是对手商战的一个策略。是一个全球性的恶意行动。&rdo;他专门留下一个空当，让谢明明钻。

谢明明果然落入了陷阱，&ldo;是的。已经报告过了。&rdo;&ldo;既然如此，我的担心就没有必要了。&rdo;邢天站起来，&ldo;我今天特地来，就是先知会于谢总，免得搞谢总一个措手不及。&rdo;

&ldo;怎么？&rdo;谢明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保持着一个将起立未起立的尴尬姿势。

&ldo;你和江夏是朋友，我也与他是朋友。所以，有些话不该说，也就说了。此投毒者，仅仅是冰山之一角！&rdo;邢天郑重地说。

&ldo;全球范围的犯罪组织？&rdo;谢明明脱口问道。

&ldo;水来土淹，兵来将挡。全球犯罪，必定要全球应对之！&rdo;邢天故意不把话说清楚。赫鲁晓夫说过：导弹的最大威慑力，是在发射架上。如果把话说明白了，谢明明也能想明白：宁肯舍弃高位，也不卷入刑事调查。而留有余地，便可以让他不远而复。&ldo;好。我告辞了！&rdo;

谢明明作为一个企业家，决策的能力还是有的，&ldo;邢处长请留步。有些内部情况，需要通报一下。&rdo;

邢天重新坐了下来，并且约来秦川，将谈话一直进行到深夜。

&ldo;我一见这种油头粉面、衣冠楚楚的家伙，就来气。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为了破案，我当下就把他铐走，问他一个&lso;妨碍司法罪&rso;！&rdo;归途中，秦川愤愤地说：&ldo;为富不仁！&rdo;

&ldo;迷途知返，善莫大焉！&rdo;邢天慢慢地说，&ldo;你知道三株口服液吗？&rdo;

&ldo;好像是一种营养液。&rdo;

&ldo;对。当年三株口服液鼎盛时期，曾经有十多万从业人员。销售网络，遍布中国。东南亚的市场，也已经打开。就在这时，一位老者，在服用了三株之后死去。因为处理方式不当，老者家属发起诉讼。媒体闻风而动，连篇累牍地报道。这场官司历时三年，最后原告因证据不足而败诉。&rdo;邢天一顿，&ldo;可三株的官司虽然赢了，买卖却垮了。&rdo;&ldo;我说后来怎么没听说三株呢！&rdo;秦川在邢天家门口停下。

&ldo;投毒如果成功，或者说，在这个时候，有一条狗恰好死了，那么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其结果，很可能导致k牌中国市场的坍塌。&rdo;

&ldo;塌就塌了呗！反正是美帝国主义的买卖。&rdo;秦川不认为这事情有多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