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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第1页）

&ldo;这些念头是不是很可怕?你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医生说……生病会让我有很多虚假的情感……我会多疑……会焦虑……会有攻击性……可能会伤害到我周围的人……我不想伤害你……&rdo;

她的眼睛里慢慢聚集起泪水，她低声说：&ldo;我真的很想想清楚，然后留下来。但是如果我想清楚了……好像就没法留下来了。聂清舟，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办?&rdo;

你一定知道的。

你总是那么严密又温柔，你总是能清晰地认知这个世界和自己，所有问题都可以在你这里找到答案。

你说，喜欢是欲望和快乐。

你说，我们不用暴力也能解决问题，不用讨好别人也能赢得尊重。

你说，你只要抱住他们然后真诚地说你很爱他们，这样就很足够了。

能不能再给我一个答案，就像从前一样给我一个很好的答案?你说思绪混乱的时候就去跑步，跑跑就能想明白了。但是我已经跑了很久很久，我要跑不动了，还是不行，我想不明白。

&ldo;再给我一个答案吧，我该怎么办……&rdo;

夏仪撑着膝盖低下头去，她的手在自己的膝盖上发抖。地面上渐渐出现一滴滴水点，越来越多，像是雨水降落一样。

她突然被人用力地抱在怀里，那种抱法好像要把她融入骨血一样，她鼻间充满了薄荷香气。夏仪怔了怔，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好像从远方传来一样。

&ldo;夏夏?夏夏!能听见我说话吗?&rdo;

夏仪慢慢抬起头，她看见聂清舟的脸，夕阳把他的脸庞染红，他的眼睛也是红的，嘴唇颤抖，和刚刚的游刃有余截然不同。他这个穿着白色t恤，而刚刚那个聂清舟穿着校服。

夏仪怔怔地说：&ldo;刚刚……是我的幻觉吗?&rdo;

聂清舟抚摸着她的后脑，低声说：&ldo;是，是幻觉。&rdo;

&ldo;你是真的吗?&rdo;

&ldo;我是真的。&rdo;

夏仪的眼眸颤抖，声音也颤动，她近乎绝望地问：&ldo;你真的是真的吗?&rdo;

聂清舟沉默了一瞬，他说：&ldo;你是不是已经……不能相信我了?&rdo;

夏仪默默无言。

&ldo;看到我会觉得痛苦吗?觉得一切都很虚假吗?&rdo;

夏仪突然抱紧他的后背，好像怕他离开一样。可她一边这么做，一边又点点头。

聂清舟压抑着声音里的悲伤，在她耳边轻轻地说：&ldo;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