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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余笑着道:“你这小二倒会说话,那就来几样你们的招牌菜吧。可别忘了你刚刚说的醉鸡,我们可要见识见识。”
那小二听到此话,立刻眉开眼笑的应下。
不多时,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男子端了菜上来,连连道客官慢用。
温余打趣道:“别家客栈都是小二忙活,只有你们家是掌柜亲自上菜,可见你们生意兴隆啊。”
掌柜笑笑,谦让道:“那可就承您吉言了。”说罢就要退下。
温余连忙拦住他,“不急,我还要向你打听两个人。贵店可曾见过两个男子前来投宿?两人都生的一副好相貌,身上带着伤,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
掌柜摸着胡子略微思索了一阵,而后恍然大悟般开口:“几天前天香楼出事的那个晚上,倒是有两个人来。其中一个生的确实好看,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那晚给他们送去酒菜后我还跟他们说,天香楼的花惜姑娘夜间献舞,可刚说完另一个人就一掌把我推出来,还叫我不要多事,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走了。”
叶绿芜连忙追问:“那你可知道他们去哪了?”
掌柜见她如此急切,环视四周后附身低低道:“他们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我看他们穿着打扮不像有钱人,出手倒是很阔绰。还有把我推出来那个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那眼神看得我心里毛毛的。要是你们报官了不会连累到我吧,我也是一时见钱眼开才放了他们进来,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叶绿芜吃惊地睁大了双眼,不过是问个人罢了,这掌柜怎么就能想到这么多东西,真是奇人。
温余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咳咳,你想多了,是我两个兄长与家里闹别扭,一气之下出走了。家中父母挂念,便让我们兄妹来寻。”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多想了,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掌柜急忙打着哈哈道歉,“他们走的时候按理来说城门是不开的,可那天有一个贵人的车队从咱们这儿往京都去,便早早的开了西边的城门。要是他们从别的城门走,那肯定是出不去的,既然没有折返回来,我想他们必定是往西去了京都。”
温余摆摆手,“还是要多谢掌柜告知。”
那掌柜向前略一弯腰,笑着道:“那就愿两位客官早日寻到兄长,我就先退下了。”
小二说的确实不错,他们家的醉鸡肉质紧致,带着醉人的花雕酒的味道袅袅而来,很是爽口。
“温余,大师兄他们确实在京都方向?”
叶绿芜站在一片树影之中,午后明澈的阳光漏过树叶的间隙,在她身上洒下碎金般的光辉。
温余点点头,“我能感觉到大师兄的气息越来越近了,我们再赶几天路应该能追得上他们。”
叶绿芜听后一翻身上了马,双眸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着灼灼的光:“那我们就加快速度,等到了京都再好好休息。”
温余点头应是,二人一前一后绝尘而去。
天子脚下,达官贵胄盘踞之地,公门侯府司空见惯,亭台楼阁比比皆是。这里繁荣了百十年,是人人向往的富贵乡。
红叶铺满了街道,熹微的晨光在上面铺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大地沉浸在一片绯红的霞光之中。叶绿芜纵马前行,马蹄踏起纷纷红叶,像极了嫣然的落花。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回荡在清晨的街道上,折返出似来自远古的回声。
京都内城平民禁止纵马,叶绿芜将马送至马厩后缓缓走了进去。
如今天色尚早,可城内早已人影绰绰,京都在一片晨光中苏醒了。
叶绿芜沿着街道走了半晌,迈进了第一家客栈内。这里的人并不多,几个小二都懒懒散散的靠在一旁,账房趴在台子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她还未开口询问,便注意到了贴在一旁显眼处的一副画像。
画中的女子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眼弯弯,嘴角挂着得体的笑意,衣裙华贵而繁琐,一头青丝高高挽起,好一个眉目如画,端庄温婉的大家闺秀。
叶绿芜细细看着画像,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温余!这画中人好像是慕情花。”
“姑娘!你可是认得这画中之人?”掌柜匆匆走来,神色激动道:“可是什么时候见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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