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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仍有些不敢相信,似要验证,自己把嘴捂住,看向贺槐生说:“你能听见我说什么吗?”
贺槐生笑了一声,拿起吹风,“先吹头发。”
夏蝉把头靠过去。
贺槐生愣了一下,便把吹风机打开,手指抓起她湿漉漉的发丝。
嗡嗡嗡的声音里,夏蝉似乎说了句话。贺槐生立即关了吹风,“你说什么?”
夏蝉转头看他,笑说:“看来你是真的能听见了。”她从他手里拿过吹风,“我自己吹,你先去洗澡。”
贺槐生看着她,似有些犹豫。
“怎么了?”
“你先别走。”
夏蝉笑了,“大半夜的,我能去哪儿。”
贺槐生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一旁,将耳上佩戴的外机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夏蝉看着他的动作,微妙的有那么一点儿不是滋味。
她将头发吹到七八分干,关了吹风机,拿过手机,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内输入“人工耳蜗”,看了些资料和图片,越发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这手术远没有她想象得那样轻易,需要全身麻醉以后,在体内植入电极。术后还要进行三到六个月的调试,才能让人工耳蜗装置达到最舒适的状态。
没一会儿,贺槐生洗完澡出来,擦了擦头发,便又打算将外机装上。
夏蝉走过去,将他手捉住,抬头看他,“这个舒服吗?”
没带外机,贺槐生说话便稍显犹豫,“还好。”
“如果不太舒服,现在可以不戴。”
“没事。”贺槐生仍旧坚持着,把外机戴上了。
夏蝉看着他,踌躇着,抬起手。
贺槐生好奇地看着她。
夏蝉缓慢地,几分生疏地开始比划动作,向他打了一串手语:我可以配合你。
贺槐生脸上渐而显出惊讶的神情。
夏蝉微抿着唇,又比划着,问他:是对的吗?
贺槐生只是低头看她,没说话。
夏蝉只得再比划一次:是对的吗?
贺槐生这才开口,声音有点儿哑:“是。”
夏蝉笑了,看来刘宝娜这课上得不亏。
贺槐生看着她,目光渐深渐沉,猛将她手一攥,拉入自己怀里,捏着她下颔,低头便咬住她的唇。
夏蝉停了一瞬,柔软的手攀在他颈后,与他唇齿纠缠,渐而呼吸沉重。
贺槐生微微退后,拿还带着水汽的手轻轻摩挲她的耳朵,轻喘着气,黯哑着嗓音问她:“……想我吗?”
顿了一会儿,近乎轻叹的,夏蝉说:“……想。”
多久了?
夏蝉已经记不清。这次跟在鹏城的那次一样,直接粗暴,贺槐生如此,她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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