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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急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凶手?”
贺慈摇了摇头,“不知道,许是直觉。这件凶杀案没有那么简单,你娘亲也说过,对任何事任何人,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不要轻易下结论,更何况,这一家人,还剩一个可怜的哥哥,你要是随口说红衣男子是凶手,万一这个哥哥去找人麻烦怎么办?”
“那,是我错了,我认错。”
“嗯,你很乖。”
新月不说话了,乖巧的靠在塌上。
两人的相处一贯如此。
以前新月还小,在杨轻寒怀里抱着,现在新月已经大了,会跑会跳会坐在他面前,跟个成年人一样。
贺慈转头,看见她双眸殷切,目光闪动,仿佛回到很多年前,启夏门外,那个残破逼仄的院落,有人撑伞前来,站在他家院子里,轻叩他的房门,对他说,“我们上辈子已经是好友了。”
“贺慈,你有没有想过用另外一种方式出人头地。”
“做我的法医吧。”
“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那个人的话震颤了自己的心神,激起了他一腔血勇,引领着他一路走到今日。
他对她不止有倾慕,更是敬重,是感激。
他怎么能对她的女儿——
“贺叔叔。”新月下了榻,还要缠上来撒娇,“我和你一起破案好不好?我不光是对破案感兴趣,我还喜欢和你一起——”
“新月!”
贺慈慌乱的喝止她,俊眉紧皱,赶她出去,“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成何体统?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宫!”
“我不回去!”
“听话!”
“不要!”
“你不听话,以后便再也不要来找我!”
听到这话,新月眼眶瞬间红了,可看着男人冷漠紧绷的双眼,她也没办法放下尊严。
僵持了一会儿,她只能推门离开。
贺慈追了几步,漆黑的夜,外面寒风瑟瑟。
他实在放心不下,悄无声息的跟在小丫头身后,看着小丫头进了宫门,才放下心。
第二日,夜月阁的话本便被衙门里几个下属送到了他手中。
贺慈问,“哪儿买的?”
下属道,“街上书摊子上买的。”
贺慈翻看了一下,话本里讲了一个藕人擅长变换成精怪的故事。
贺慈知道夜月阁话本有毒,先誊抄了一边,便将那话本放在箱子里没再管。
如今,皇后同皇上去了江南巡游,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这桩案子,只能靠他了。
他又去了一趟那农户家,一进院子,新月的身影已在其中。
看着新月同那死者的哥哥谈笑风生,贺慈不禁皱了皱眉头,心底隐隐异样烦闷。
“贺大人来了?”
那哥哥名唤孙青的男人站起身,先是奇怪的往放着茶壶的木桌方向递了个眼神,然后笑着站起身,嘴角款款的扬起一个颇为妩媚的弧度,走过去,大手捧起茶壶,往那茶杯里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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