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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成眷属（第10页）

拉佛

那可不敢当。可是陛下，您愿意医好您的病吗？

国王

不。

拉佛

啊，狐狸因为吃不到葡萄所以说不要吃吗？我知道有一种药，可以使顽石有了生命，您吃了之后，就会生龙活虎似的跳起舞来；它可以使陈年痼疾药到病除，它可以使查里曼大帝拿起笔来，为她写一行情诗。

国王

是哪一个“她”?

拉佛

她就是我所要说的那位女医生。陛下，她就在外边，等候着您的赐见。我敢凭着我的忠诚和信誉发誓，要是您不以为我的话都是随便说着玩玩，不足为准的话，那么像她这样一位有能耐、聪明而意志坚定的青年女子，的确使我惊奇钦佩，我相信那不能归咎于我的天生的弱点。她现在要求拜见陛下，不知道陛下愿不愿意准如所请，问一问她的来意？要是您在见了她之后，觉得我说的全都是虚话，那时再请您把我大大地取笑一番吧。

国王

好拉佛，那么你去带那个奇女子进来，让我们大家瞻仰瞻仰吧。

拉佛

好，我马上就去马上就来。（下）

国王

他无论有什么事，总是先拉上一堆废话。

[拉佛率海丽娜重上。]

拉佛

来，这儿来。

国王

这么快！他倒真是插着翅膀飞的。

拉佛

来，这儿来。这位就是王上陛下，你有什么话可以对他说。瞧你的样子像一个叛徒，可是你这样的叛徒，王上是不会害怕的。再见。（下）

国王

姑娘，你是有什么事情来见我的吗？

海丽娜

是的，陛下。吉拉·德·拿滂是我的父亲，他在医道上是颇有研究的。

国王

我知道他。

海丽娜

陛下既然知道他，我也不必再多费唇舌夸赞他了。他在临死的时候，传给我许多秘方，其中主要的一个，是他积多年悬壶的经验配制而成，他对它十分珍惜，叫我用心保藏起来，把它当作自己心头一块肉一样宝爱着。我听从着他的嘱咐，从来不敢把它轻易示人，现在闻知陛下的症状，正是先父所传秘方主治的一种疾病，所以甘冒万死前来，把它呈献陛下。

国王

谢谢你，姑娘，可是我不能轻信你的药饵；我们这里最高明的医生都已经离开了我，众口一词地断定病入膏肓，决非人力所能挽回的了。我怎么可以糊里糊涂地把我的痴心妄想，寄托在一张靠不住的医方上，认为它可以医治我的不治之症呢？我不能让人家讥笑我的昏愦，当一切救助都已无能为力的时候，再去相信一种无意识的救助呀。

海丽娜

陛下既然这么说，我也不敢勉强陛下接纳我的微劳，总算我跋涉了这一趟，略尽我对陛下的一番忠悃，也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了。我别无所求，但求陛下放我回去。

国王

你来此也是一番好意，这一个要求当然可以准许你。你想来帮助我，一个垂死之人，对于希望他转死回生的人，不用说是十分感激的；可是你还没有知道我的病状已经险恶到什么程度，你却没有着手成春的妙术，又有什么办法呢？

海丽娜

既然陛下已经断定一切治疗都已无望，那么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一试我的本领，又有什么妨碍呢？建立丰功伟业的人，往往借助于最微弱者之手，当士师们有如童的时候，上帝的旨意往往借着婴儿的身上显示；洪水可以从涓滴的细流中发生，大海有时却会干涸。最有把握的希望，往往结果终于失望；最少希望的事情，反会出人意外地成功。

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