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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用帘子隔开,沈时珍坐在帘子里边,求诊之人便一个个掀帘而入,秩序井然,且不聒不噪。
“你得的是历节风,需服用牛膝、桃仁、黄岑、白术与当归,再以楂果汤做药引服用。一定要记得,服药期间,切勿饮酒,食动物内脏,可少食猪肉……”
“不过普通风寒,不必担心。回去煮碗姜汤,再加入适量红糖,每日热服一次,服后盖被取汗即可……”
“……”
照这般已经连续诊了一个多时辰,沈时珍累到不行,却还是坚持摸脉。阿九在一旁默默帮忙,却时不时询问她是否要先停下来休息会儿。
她探头扫了眼外边的长龙,摇摇头,轻声道:“休息就来不及了,还有很多人呢……下一个!”
如此,阿九只得作罢。
临近午时,求诊之人已经少了许多,终于到了最后一人,却是进来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
老者是一路咳嗽着进来的,步伐蹒跚,看起来连站都站不稳,他几乎是摔倒在椅子上,狼狈不堪。
阿九赶忙上去扶稳老者,却发现老者眼中灰蒙蒙的,似是结了一层翳,于是转头瞧了一眼沈时珍。
老者一落座,便轻笑了两声,嗓音是无比苍老沙哑,如同一把拉坏了的二胡:“可是沈大夫吗?”
“老人家可是觉得身体有哪里不适?”
对于长者,沈时珍一般都比较敬重。
“咳嗽呀,经常咳,咳到睡不着。”老者说着,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般,捂着嘴,连连大咳了起来,五官皱到一起,看上去异常难受。
眼尖瞥到了什么,沈时珍眉目一锁,却是让老者伸出手来。
宽厚的大掌上,除了遍布交纵的掌纹外,一摊殷红的血迹格外醒目。沈时珍怔然,下一刻毫不顾忌污秽之物,一把将老者的手抓上前一些,搭上其脉搏。
阿九默默取来布,候在一旁,在沈时珍诊完脉之后,替老者擦了擦手。
“如何沈大夫?”
老者侧着脸,使得耳朵更好地听见沈时珍的说话声。
然而沈时珍久久都未开口,老者便叹了一口气,又道:“我这病啊,看了许多医馆,都说治不好。我老伴去得早,儿子儿媳嫌我是累赘,咳咳咳……他们将我赶了出来,可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在大街上啊,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想好好活着啊……咳咳咳,咳咳咳……”
他眼里似是氤了泪水,本就结了翳的眸子看上去亮晶晶的,连身体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沈时珍本想说“这是肺痨,拖得时间太久,已经回天乏术了。”可这句话在听到老者说自己还想好好活着时,瞬间便卡在了喉咙,说不出口。
而她几乎是想都不想就改了口:“有得治!”
“什么?”
“这病还有得治!”沈时珍站了起来,信誓旦旦道:“老人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真的?”老者抖抖索索地一道站起,个子却还是矮了沈时珍半个头。
“自然是真的。”沈时珍抬手召来下人,吩咐道:“带这位老人家去偏房暂且住着。”
“沈大夫!”老者目不能视,只得扶着桌子找方位,最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跪在沈时珍面前,表情是无比的动容,声泪俱下道:“沈大夫的大恩大德,老头子我无以为报,愿来世为大夫你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啊!”
沈时珍吓了一跳,急忙绕过桌子将老者从地上扶了起来,宽声安慰:“您言重了,我们行医的,自然是讲究医者仁心,治病救人。”她摆摆手,让下人过来扶着老者,又道:“您且先去偏房住着,待我写一道药方,再命人去煎。”
“好好好,咳咳咳……”老者连连点头,转身随着下人离开,口中还不住呢喃着:“真是个大好人啊……”
沈时珍就这么站着看老者缓缓离去的背影,眉目始终蹙起,神色有些复杂。
“小姐……”阿九大抵是看出了什么,走到沈时珍身后,小声唤她,正欲开口,便听李时珍沉沉说道:“那个老人得的是肺痨,而且已经有许多时日了。”
“难治?”
“不,是压根就没法治。”沈时珍走到门前,抬眼望了望天,“肺痨历来就难治,说是绝症也不为过,况且,像他这般拖了这么长时日的,更是雪上加霜。”
“那需要我……”阿九知道的,方才沈时珍说能治,不过是安抚之举。若现在真如她所。说无法医治,那想要老者活下去,也只有靠阿九了。
“此事你先不要插手。”
阿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沈时珍回过身来,冲她淡然笑笑,“总不可能什么事都靠你吧,那我这妙手回春的名号不是成了虚的了。”
沈时珍确实是相貌出众,不过微微一笑,连阿九都晃神三分。
她紧接着朝药房走去,边走边道嘟囔:“还是抓紧时间查查药方吧,晚上还得去给许郎过诞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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