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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节（第2页）

&esp;&esp;连王翁都看惊了，抢在妇之前问：“这得耗多少钱？”

&esp;&esp;“所、所以一文没攒下、哎呀！大母轻打，哎呀二叔，二叔你跑那么快！阿菽快拦着大母，虎头……”

&esp;&esp;午后。

&esp;&esp;王家长房离开苇亭。随行的护卫是郡兵、勇夫，铁风、铁雷和诸乡勇全部留在亭里。王蓬、王荇、王艾全与郡兵共乘一骑，累了再乘车。王葛则一直陪阿父坐牛车，看到稍别致的风景便跟阿父描述。

&esp;&esp;颠簸间，一只蝴蝶落到辕处，又上下、左右绕着牛身翻飞。

&esp;&esp;“阿父，有只黄蝴蝶，翅膀张开有这么大。”她在阿父手掌上画，兴高采烈道：“它一直在给咱们引道，还在，还没飞走，你说它是不是从贾舍村飞来的呀。”

&esp;&esp;“呵呵，你阿母原先进野山，就常有蝴蝶绕着她飞。一晃……多少年了。”阿吴、蝴蝶，他都忆不起色彩。

&esp;&esp;王葛语气更感伤：“这世上如阿母一样幸运的女子不多。”

&esp;&esp;“为何这样说？”

&esp;&esp;“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得多好的运气，才遇到阿父这么好的男子。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一方多牵挂，另一方牵挂才会少。牵挂少的人，遗憾就少，不甘也少。”

&esp;&esp;随着牛车摇晃，王大郎陷入这几句劝解的思索中。

&esp;&esp;傍晚，队伍进入贾舍村。

&esp;&esp;王葛考虑王竹这时候可能还在归家路上，就想带阿父去寿石坡看一下，可是从坡底向上望，不见往昔拔野菜、拾羊粪的村童们。东坡、西坡各有一群羊，两个放羊人全是成年男子，从穿着上看像贾地主家的佃农。

&esp;&esp;其实佃农也看到王葛这些人了，但被兵骑气势吓住，均装作没看见。

&esp;&esp;郡兵伍长赵力见王葛不下牛车，询问：“匠师，还上山么？”

&esp;&esp;她摇头：“不上了，进村吧。”

&esp;&esp;几个小的都坐到牛车里了，王蓬奇怪道：“这山坡是不让村里人爬了么？”

&esp;&esp;王荇：“应该是。以前傍晚时候，坡上还热闹着呢。”

&esp;&esp;王艾倚在王葛怀里，后仰着头朝她看，神情在问：是这样么？

&esp;&esp;王葛：“你二兄、三兄说的对。寿石坡跟以前不一样了，咱们久不回村，看来呀，村里情况变了好多，兴许别的地方也有变化。你若好奇，见到你竹从兄时，你细问他。”

&esp;&esp;从寿石坡绕这么一圈，正好和刚归家的王竹在院门前遇上。王竹胆小，还以为阿父的案子又审出啥来了，这是来抓他了！

&esp;&esp;幸亏王荇连声唤他，王竹才回魂。

&esp;&esp;“竹从兄！你认不出了？是我长姊回来了，昨天才到苇亭。我们明早去坡田给阿母扫墓，今晚得在你这借住一宿。”

&esp;&esp;“啊？葛从姊，真是葛从姊，我、我真、真不敢认了，我还以为……大伯也来了？快，进院，都进院。”王竹边卸下背筐边说，“几个屋都是干净的，我每天都扫，被褥也常晒。”

&esp;&esp;他进杂物屋搬席子：“我马上烧火，今天挺热，你们都渴了吧？”一回身，见王葛站在门口里边。

&esp;&esp;364祭母

&esp;&esp;“阿蓬想你了，在院里和从弟从妹说会话，其余的不用你忙。”

&esp;&esp;王竹老实点头。自刚才进院能看出护卫们全听葛从姊的话，那他也听就出不了错。

&esp;&esp;骑队出行早有预备，除了营账、铺盖和陶灶，食器、谷粮、腌肉、木柴，连驱蚊虫的艾草均携带着。院里挤不开，勇夫们有说有笑，在院门外摆开几个灶烹食。

&esp;&esp;随着日暮，左邻右舍呼朋引伴，越来越多的村民扎堆观望王家，没人敢向兵士打听王家这是咋了，但看眼前情况，绝非来查王家、来抓王竹的。

&esp;&esp;难道是……王葛回来了？那也不能这么有本事，带兵出行吧？

&esp;&esp;隔壁张家全出动，尤其最好打听事的魏妪。不知道谁先起的头，议论起张菜的亲事，两年多请了六回媒，不是张菜嫌女方丑，就是女方嫌张菜懒，回回说亲不成反结仇，把村里其他儿郎的声名都连累了。

&esp;&esp;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