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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心乱如麻（第2页）

混沌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他像人，白领丽人挥了挥手，她退了出去。

楚荞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郑弟挣扎着坐了起来。

生命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郑弟很惆怅，在这最后的日子里，他回顾一生片段，支离破碎，他想了很多很多，奇怪的是，尽管他有孤独了，灿烂耀眼的辉煌多么痛心疾首的失败，到了这个时候都显得黯然失色，索然无味。

真正在心中留下记忆，引起波澜的竟然是和楚荞相处的那段时光。

她一直在拒绝在回味，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丑陋的，不管是痛苦的还是欢乐的，不管是朋友还是敌对，每一个细节都让她感到温馨，感到甜蜜，他似乎感到那才是自己生命中最辉煌的时刻。

他提起了雨雾中那条瞬间即逝的绚丽彩虹似的，他没有抓住它，它消失了，它真的会消失吗？不，他现在更愿意相信楚荞的话，空间是多美的，在特定的某一维空间中，时间是一条凝固的长河，在那里一切都是永恒的。

郑弟颤抖着双唇，似乎想说什么。

楚荞颤抖着双唇，似乎也在想说什么。

楚荞难过极了，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只希望自己的忏悔能给他带去安慰，他迫不及待的说。

“郑总，我对不起你。”

郑弟枯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他颤抖的刚出壳的手移到了自己，毫无血色的脸颊边。

两行热泪无声的在楚荞烧的脸颊上落下来。

郑弟露出了笑意，他的声音很嘶哑。“钢厂好吗？”

楚荞含泪点了点头说。“很好。”

郑弟抓住楚荞的手轻轻的摇了摇，似乎在表示祝贺。

又问“你和林萧怎么样了？”

郑弟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竟然还关心他的个人生活，他突然感到他们之间那刀光剑影的搏斗，似乎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他还是他的军师，是他的上帝。

她竟然忘记了是面对一个不久于人世的病人，自身的需求，且自己的困境和苦闷，是因为他实在没人倾诉。

郑弟很认真的听着整个过程，只说了一句话。“我想要这个孩子，这很好，很好。”

这是一个神情庄重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你是？”

“我叫楚荞。”

“楚荞？”她愣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