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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7复苏（第3页）

他走到莫默当初的院子中停住，抬头仰望苍穹之上，似乎在侧耳倾听。

“她”在墙头之上饮着一壶酒，斜睨墙下的他。

他忽地在原地坐下，缓缓开口道：“我们这些人呐，生不知为何，死不知为谁。当初师妹没了的时候，说是为了我成帝，登临帝境！”

“可是，我成了那帝境又有何用，守护的人守护不住，帝境又有何用？”

“生不知为何，死不知为谁。我不知道为何战斗，也不知道我还能战斗么？”

“我不赴那苍穹之上，我不去参加那旷古战端，我甚至不知道哪些才是我的敌人。”

……

他颓丧地仰望苍天诉说着，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失去所有的汉子。

然而他放于手边的双锤，只是放在那里便吸收周围一切的光线，压塌所有！

他一无所有，早已一无所有。

只有墙头的“她”随手甩来的一壶酒……

他伸手接过，愣了愣，然后仰头灌了一口，咽下苦和泪。

“她”依旧在墙头饮酒，似乎漫不经心道：“林枫亲手酿的，皇冕。算是我最后能给你的礼物吧，比不得从前了……”

他眼角微微湿润，他们生在最好的时代也生在最坏的时代。他们品尝平凡的滋味，也追逐过至上的力量。他们有纯真的感情与信念，也有最悲情的牺牲与无悔。

他饮下，似乎无穷无尽的皇冕，如饮下所有空白的时间。

他放下酒壶，缓缓站起身来，提起双锤道：“我不会选择轮回，你知道我已有死志。”

“就算最后为了你，死战，战死！”

“在师妹旁边，我已经立好了我的衣冠冢。”

“一去，无归……”

“再也不会再见了，队长……”

“您也不必刻意分出力量和心神和我喝这一壶酒……”

“她”在墙头坐着，看着他一步步消失在小院中。

“她”遥遥朝他的背影敬了敬道：“我替我和莫默向你饯别，谢谢……”

……

神圣帝国，高高帝宫之上，圣龙盘踞。

他抬头望天，望天，天穹悠悠，在这星空到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有多高了啊。

但是轮回，应该是在天穹之上的吧。

白虎旗烈烈，他是该应召呢还是打瞌睡呢还是像现在一样？

那么多远古的意志复苏，就算是梦境，也不寂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