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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属阴,易招鬼,因此楚楚亦不正常。“你不该再管我,既然要断就要干净利落,务必做到痛定思痛永不往来。”
“嗯——”他还是老样子,油盐不进。但他突然打开天窗,抽出一根白色香烟衔在嘴里,他鲜少在她面前抽烟,这大约是唯二的一次。
到最后却未曾点燃,只当做他疼痛时的安慰剂。
她继续,“今天的事多谢你,月底会多开薪酬到你账户,大家把帐都算明白才可以继续相处,你觉得呢?”
还能说什么?他最擅长就是死扛——
童年扛起家中负债,青年扛起战场硝烟,到现在……一场决然无期的相恋失恋也未尝扛不起来。
人生千万种苦,他已经忍惯。
“我没有意见。”
“那好,我希望我们今后除公事外尽量少接触。”
“可以。”
“开车吧。”
车驶入江宅,空荡荡一座半山别墅,唱着富人区的空旷寂寞,是对山下挨挨挤挤热闹笼屋的最佳讽刺。
楚楚下车后,肖劲照例把车倒入车库,但不肯走,一个人坐在车内,将口中那一支烟点燃。
深呼吸,尼古丁缓缓释放,浸入肺中治愈伤口。
车前座被蔚蓝色烟雾占领,渐渐将他轮廓都湮灭,寂静中听他突然嗤笑,“活该。”
当然,一切爱恨情仇,讲到底都是自作自受。
“活该”两个字最能解嘲。
楚楚回到房间,感到别样畅快,难怪夫妻吵架中意撂狠话,原来“出口伤人”可以“自我治愈”,她逼得他嘴角抽搐,却为自己带来莫名快*感。
她不会哭,哭得太多眼泪就便廉价,她宁可闭门不售,也不要低价出清。
她对肖劲,愈靠近愈疼痛,愈疼痛愈炽烈。
这段感情陷入恶性循环,她深陷其中无以自拔。
只能承受。
礼拜六江太太一早敲她门,又是某某慈善拍卖会,无非是罩一张光明正大面具,私下依然“男盗女娼”,大多数时候比皇后歌舞厅更加下流无耻。
楚楚不愿意去,躺在床上喊头痛,“我一定是重感冒,拜托,你要我流着鼻涕去跟商会会长打招呼?”
江太太皱着眉头满脸不悦,“你姐姐又不知道跑哪里疯,连你都不听话,真是要被你两个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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