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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术法还是法术（第2页）

点头。不讲了吗？很有理啊。

“来…”招招手，示意兰瑶婉站起来。

“噌！”雪白程亮的宝剑出鞘，锋芒毕露，就很……雪白。刃是白的身是白的，剑柄也是白的。据说是宗主的爱好「洁净纯粹，朴实无华」原话。这是剑宗弟子佩剑，入宗之后每人一柄，下品法器，算是身份象征与腰牌一样。

不过这不重要，只是演示而已。

“剑，先要有形…”把剑横于眼鼻下方，剑刃微向下，离身一尺。标准的起手式。

“…再要有势…”手腕向上微转小半圈，挽个剑花。剑尖前，半圈不明显的白色涟漪一闪而逝。

“…后有意。”左手食指中指并拢从剑根轻滑向尖，一根如针大小，无实的尖刺划开周围气，不远处一棵小树上出现一个针眼小洞…

兰瑶婉忽闪忽闪大眼睛，她……完全没懂。林长生看得出来，叹口气，看来想把自己所知通过型展示出来，是无法教会别人的。悟道，悟道，得悟。

“百人百身，千人千法。就算是一种相同的术，不同的人施展，就会有不同的表现，就如世间没有一片相同的雪花。每个人所行所做不同赋予术的形也不同，哪怕造成的结果相同，也只是表现的意相似而已……来，把你刚才的剑术再舞一遍。”

应是。原地起手舞剑。

“我接着讲，你手不要停。”

点头，继续认认真真舞剑。

“剑的意义是什么？凡间的刀剑枪不外乎就是对敌，是染血杀戮之兵。修士也同此，斩妖斩魔斩鬼怪，不过，修士会赋予其意义，给死兵赋予活的意义，兵连人，兵践行人的意，人以兵行己意。兵就是人的意。”

手中剑未停，脑中也在反复细琢这番话。

“换言之，剑就是人的意。剑是人虚无意的实体表现，剑就是向外延展的道…”

没有浑身一震瞬间明了，现在的她连什么是意都不知道。只是深觉有理在脑中挥之不去的感觉。林长生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让她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耳中缭绕不去，每时每刻都在逐字解析理解其意义。只需一个点，小小的火星就可烧灼整片草原。这就是所谓顿悟…

“好了，累了吧，吃条烤鱼。”

兰瑶婉从思维深处回过神来，擦擦额头上细密汗珠。想迈动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林长生适时出现把她扶稳坐下。丹田气海空空如也体力耗尽，抬头看看天色，日中靠右。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过去了。心中惊异，明明感觉没过几个呼吸啊，师兄的话还在耳边不断回响呢。

“来，把这个吃了，调息一下。”

语落，手中多出一颗乳白色小药丸，拇指大小。她知道这是什么，上次师兄给师姐吃过，叫回灵丹。

一口吞下，还未来得及尝味道，一股清凉流水直直进入腹中，随即小腹发热微微肿胀。赶紧盘膝坐好，把化开的灵力引导至身体每一处，形成周天，周而复始往复不息…

吐口气，虚浮感消失，体内灵力不减反增，到达瓶颈的境界竟然又长了一小点。这让她既惊喜又害怕。这是不合父母教给她的知识的，到达一个境界的顶峰，灵力就不会再增长，就像装满水的瓶子，再往里装水也只会溢出来，而不是把瓶子撑大……撑大就破掉了。

兰瑶婉把自己的担心告诉林长生。林长生笑笑。发现不懂的就提出来，比闭门造车肯定强不少。

“不必在意，境界没有瓶颈一说，瓶颈只是到达下一个境界的最低要求，灵力还是可以继续积累的。理论上来说……就算一直不突破也可以累积当前境界，缓慢变强，只是没人这么做而已。突破可以获得很多好处，就比如练气突破到筑基之后，就可以把体内灵识延伸到外面。”境界屏障只是天道壁垒罢了。这句话没有说，有违天意，说不定会遭天谴。修为越高就越知道天的威能可怖。天威浩荡人永难及…

半个时辰后，三人又吃完烤鱼。林长生驳回了兰瑶婉想继续揣摩剑术的请求，以前一直是随心所欲的修炼方式，突然把强度提太高，搞不好会造成反效果，累垮身体。还是慢慢，一步一步，循序渐进。年轻是最大的本钱，不像那些寿元将尽的老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