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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团长心底发凉,动了动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厉心里有些咯噔,他只是想提醒严团长,苏茜那性子确实有点太以自我为中心了,没别的意思。
但看严团长的脸色,似乎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秦厉也不敢再撩拨了,夹起一个泡椒凤爪往严团长碗里一放,“来,吃菜,吃菜。”
严团长在秦家足足呆到了凌晨两点钟才走,倒不是他不想再呆下去了,是因为秦厉下了逐客令,家里有妻子儿女在,不方便让他留宿。
严团长只好回部队去了,在办公室把两张桌子一拼,凑合地睡了一觉。
秦厉送走严团长后,把桌子一收,碗筷洗了,才回了卧室。
邵华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动了动鼻子,轻轻嗅了嗅,有酒的味道,含糊道,“唔,喝了不少酒吧。”
秦厉把下巴搭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没喝多少,主要是严团长喝的。”
“哦。”邵华应了一声,又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秦厉低声说了一句,“媳妇儿,有你真好。”
要没有邵华,估计现在大半夜跑别人家喝闷酒的就是他了。
秦厉跟邵华本以为严团长大晚上来他们家的事只是昙花一现,没想到接连几天,时钟一指到九点,严团长又准时上门了,之后更是隔三岔五地就来。
来的时候说得还很好听,是为部队的事找的秦厉,结果一坐下来,又开启了唠家常模式。
秦厉表示很无语,部队的事,你上班的时候说啊,至于唠家常,对不起,他不想听严团长天天晚上在那里多愁善感,纠结苏茜到底在不在乎他。
“我不管,你赶紧跟严团长说一声,让他甭来了。”邵华两指捏着自己晒的大鱿鱼干,心疼得直抽抽。
做鱿鱼干的鱿鱼是她找老渔民买的,五斤新鲜的才晒成一斤干货。
她总共买了五十斤,就晒了十斤鱿鱼干,满打满算也才三十个鱿鱼干。
本来打算用鱿鱼干给四个小孩炒菜吃的,谁知道严团长一来,每晚能嚯嚯她两三个。
满满一袋子的鱿鱼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下来。
不做还不行,严团长这厮还觍着脸问她,“嫂子,还有鱿鱼干不?”
明显是吃上瘾了。
严团长也没办法,这鱿鱼干也太对他胃口了,简直就是下酒好菜。
他问了一圈,哪哪都没人卖,再问秦厉,秦厉十分骄傲地说,那是邵华特意弄给他们的。
得,想吃还得上秦家来。
严团长现在是特别喜欢上秦家,有吃有喝,还有人陪唠嗑,比回去对着苏茜那张冷脸强多了。
秦厉抱着他装啤酒的箱子,十二瓶里只剩下了一瓶,不用问,严团长干的好事。
他泪流满面地道,“我跟他说了啊,让他有事在部队说,别一天天的上我们家,他就把脸一摆,说是跟我联络联络感情,你看我这酒,我辛辛苦苦攒的,全给他喝光了。”
四个小孩也很有意见,邵美婵叉着腰道,“严叔叔一来,你们就把我们赶上楼,九点钟大地恩情才刚开播呢。”
邵华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就算播了我也不给你看,看完都多少点了,你明天还上不上学了。”
秦磊叹口气,“我的作业也没写完。”
他现在晚上的时间一半用来写作业,一半用来研究竹蜻蜓,除了竹蜻蜓外,他还捣鼓了不少小发明,晚上的时间真不够用。
秦鑫一听邵华说鱿鱼干是给他们做菜吃的,登时就哭闹道,“不给严叔叔吃。”
秦厉把箱子一放,站起身,“不行,我得给他好好说说。”
还没等秦厉找严团长好好谈谈,苏茜倒是先找上门了。
今年过年还是跟往常一样,没到年呢就开始放鞭炮了。
四个小孩都自衬自己是大孩子了,不爱满岛瞎跑放鞭炮,过年那几天都搁家里玩,要不就是在床上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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