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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垂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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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垂虹

姜夔

自作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箫。

曲终过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

【评说】

此诗与《除夜自石湖归苕溪》组诗完全是同一次行程中的作品。不归入组诗而单独标题列出，可能是因为姜夔认为此诗有特别的纪念意义。首先是诗中写到他“自作新词”一事。《暗香》《疏影》确是他不少自度曲中的出色代表，范成大和姜夔自己都感到十分满意，所以有“韵最娇”的话。新词在范家已演习过一次，很成功，为此范成大还特意将其“有色艺”的歌伎小红相赠。这次回家途中，两人在船中互相配合又重新演唱一次，兴致之高以致把船舱外的景物暂时都丢到了一边。直到“曲终”过垂虹桥时，才发现不知不觉已“过尽松陵路”了。这真是一段难得的佳话，所以单列为一首。诗之有味，在于以“曲终”的感受来反射出专注地演唱新词时，彼此其乐融融、完全沉溺于美好艺术境界中的情态。这是“翻身射雕”的高手才有的本领，或者借用一句熟诗来形容，可称之为“回眸一笑百媚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