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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习俗。野鹿和大雁,丝绸和茶礼各拿一样就算是依了古俗的聘礼,已经很慎重了。因为一般人家只会送茶礼,简单方便又实惠。
讲究一点的用野鹿或者大雁。再加上上好的丝绸布帛,和茶礼一起送到女方家里。
而谢家,真是依足了古礼,将这四样不同时期的聘礼一股脑儿都送了出来。
一只大大的梅花鹿,头上生着长长的枝节横生的鹿角,脖子上挂了红绸,背上也搭着红绸,挂着两个礼盒。
每个礼盒里都放了一只被绑了翅膀的大雁。
梅花鹿的身后,是一个下人担着两担上等丝绸,放在最上面的,是有价无市的流光缎。
光泽如同行云流水,在阳光下变幻着不同的颜色和花样。
流光缎最是难织,用流光缎制成的衣裳被中州大陆的人称为“天衣”,取天衣无缝的意思,因为用流光缎裁制的衣衫浑然天成,真是看不见接缝和针脚。
在两担丝绸后面,是一个下人担着茶礼。
茶礼顾名思义,肯定有茶,还有礼,礼便是金银。
谢家的这茶礼,送出来两斤大红袍,还有两盒黄金小锭,一共六十六两黄金,一两一个,铸成一个小小巧巧的元宝样儿,每个元宝下面都刻着“篱袖”两个字,表示两人情比金坚,百年好合。
早上陆瑞兰和宁舒眉拿出这些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小黄金元宝锭装盒的时候,仔细检查了一番,无意中发现了元宝下面刻的字样,两人都无语了。
除了谢东篱,谁那么闲,谁那么有本事,能在一夜之间往这六十六锭黄金元宝下面刻上谢东篱和司徒盈袖的名字?!
宁舒眉掩袖笑道:“大嫂,看来五弟对这司徒大小姐真是很上心呢。”
陆瑞兰也很感慨,摇头道:“真是难为他了。偷偷将这六十六个黄金元宝拿出来,刻好字再没事人一样放回去,咱们就别揭穿他了,也别对司徒家说。等盈袖自己发现,岂不是更好?”
宁舒眉使劲儿点头:“嗯!我听大嫂的!”
……
第四天是司徒盈袖和谢东篱纳吉和纳征的日子。
一大早,谢家的官媒就把合八字的结果送了过来。
“天作之合,上上大吉”的签语让沈咏洁高兴得不得了。
为了凑热闹,沈大丞相甚至请了元宏帝御笔亲书“佳儿佳妇”四个字的条幅,一大早就送到谢家。
今天其实没有司徒盈袖什么事,但是因为谢东篱要亲自来,而且谢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要来,这样慎重,几乎是举家出动,因此沈咏洁还是让司徒盈袖打扮一番,等客人来齐了,要出来见礼。
司徒盈袖的至贵堂上房里,司徒家的大伯父司徒健行和大伯母赵大太太代表司徒家也及时赶到了。
沈咏洁早就在筹备这件事,就算没有司徒盈袖的定亲礼,司徒健行和赵大太太都会来一趟京城。
这一次,不过是赶巧,还能给司徒盈袖的定亲礼添箱。
“大伯父、大伯母,喝茶。”司徒盈袖亲自捧着茶盏和点心,给司徒健行和赵大太太一一送上。
在沈咏洁晕迷的时候,还多亏了司徒健行和赵大太太看顾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
沈咏洁对司徒健行和赵大太太十分恭敬,亲自上前对他们行了大礼。
赵大太太一把拉住她,爽朗地笑道:“三弟妹,你多礼了。你现在的气色好多了,那病是全好了吧?”
沈咏洁点点头,“托了您的福,好多了。”
司徒健仁最怕他大哥司徒健行,此时不敢不给沈咏洁和沈家,还有谢家面子,只得挤出一抹笑容坐在堂上,跟司徒健行闲聊,“大哥,江南那边的生意怎样?”
一家人正说着话,婆子进来回报:“夫人、老爷,谢家人来了。”
司徒家的人一齐站了起来,到门口去迎接。
司徒盈袖在后堂等着,一颗心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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