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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平静（第2页）

但他还是大方地给了何宜意外的数字。

“可以。”

他们别无选择。

整个事情，看起来他们是主动强势的一方，事实上他们才是被动的。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和解。

老人站在公安大厅，后背已经有些佝偻，可还是尽力地站得笔挺。

何宜和邓乔签了字就可以离开，碰巧看见了樊潇潇。

警察带了樊潇潇出来。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没有惊恐，没有落泪，更没有悔恨。

云淡风轻，似乎一切都事不关己。

她的裙角也沾上了几滴红色的血痕，在青色的雪纺裙上十分明显。

“小姐。”

老人的声音很恭敬，甚至是有了刚刚何宜没有感觉的温度。

关怀的温度。

“我们可以走了吗？”

她的眼睛盯着门外，不带着丝毫的情绪，只是直视一个落着点。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湖面上，不掀起一丝波澜。

就是这样站着就美如画卷，静态文静的女生，露出了那般凶狠的目光。

“可以了。”

回答的人是公安警察，他刚刚按照惯例对女生做了思想教育。可教育过程中，她的眼睛总是飘忽的，空洞得没有灵魂。他的话在她耳朵里，仿佛一串噪音。

若不是樊潇潇是个女生，又生得柔美，估计那个警察也会对着她大吼一声。

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但事实是，那个警察只是叹了口气，送了她出来。

“小姐，我们回家吧。”

家？她哪里还有家。

樊潇潇脸上扯出了一丝苦笑，可没有说话。

这一次，又要搬到哪里去呢。

她迈了步子走出去了，步伐缓慢，没有少女的轻快。

何宜知道，她是在迁就身后年迈的老人。

老人腿脚不利索，却始终在她身后一步的距离。

樊潇潇从审讯室出来到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给他们留下一个眼神。

他们就像是空气一样，被她忽略。

若是真的不在意，又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何宜不解。

樊潇潇，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在何宜这里不会有答案了，在那些无知不明真相的人那里也不会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