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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0章进程（第3页）

经过两日的打探，他们的目标选中了一个狱卒。那人是个酒鬼，年约四十，姓祁名洪。早年死了妻子，没有子女，后来老母也去世了，家中只有他一人，除了当差就是喝酒。酒品挺好，喝醉了便回家大睡。

楚楚和高谋士便带了人堵在他家中。楚楚动用了引神蛊将其控制住心神，作为内应并问出天牢里的布局与荆晨关押所在。

等待很是煎熬。

期间楚楚和左安最终谈妥。凭着一己之力彻底将左安说服。楚楚其实心中并无把握。只是隐约觉得左安的野心和不甘。

男人啊，大都是如此。越是有才华的，越是容易在求而不得时扭曲。

当然，楚楚能说动左安，还是因为她从荆晨那里得到的消息。关于沈皇是祸乱天下之源头的事。她告诉了左安。

“如果那位跟着沈皇，最终会落得何种下场，左公子可以想象。不如早些让他们分开。”

“我如何信你？”

左安也是越发不好对付。以不变应万变，不轻易相信，楚楚也无可奈何。

“楚亭风的天机数，你可信？”

“此话当真？”

左安脸色大变，原来这不是楚楚的信口开河。

“这种事，我可不会随便胡乱言语的。我和楚亭风的二弟子白暮寒有些交情。此事是他亲口所说。”楚楚似是颇有把握，她掏出白暮寒与荆晨的亲笔书信递与左安查看。当然，信中只有一些日常往来的内容，并没有机密，“这是白暮寒的手书。灵云峰的印信可是无人可仿。”

楚楚又和左安谈了当年的机密往事。

“当年楚亭风预测天机，将有祸源乱天下。继而预测直指祸源是当时他的大弟子沈昭城。楚亭风因此心神震动之下将门内至宝天机盘失手摔坏，预测中断，被天机反噬他当场喷血昏迷，虽捡回一命，但据说是伤了根本。当时的沈国皇子沈昭城也因此离开灵云峰，与楚亭风断绝了关系。楚亭风大概出于私心，并没有将此事昭告天下。这些年各处游历，实则是在寻觅可以修补天机盘的灵物。意图再测天机为沈昭城改命。”

左安久久不语，楚楚讲的这些秘闻让他十分骇然。他也从中听出了几分其他的意思。且不说沈昭城。就是天下将乱这几个字，也是让他心跳如鼓。

天下将乱。他所谓的继承人身份，更是浮云一朵。只待暴风雨来临时，便会被轻易吹散。但，这何尝不是机会。又一次的群雄逐鹿，又一次的国土划分或者一统天下。

乱世出英雄，乱世也造英雄。

如此说来，和沈昭城碰上一碰，也是早晚之事了。他既为祸源，便迟早都是天下之敌。如此，更该早早让雪儿与其断绝关系。

于是，左安最终同意和楚楚配合。他们很快如此这般的就合作的细节做了商谈。并达成一致。

“楚楚姑娘计智不舒男儿，左某佩服。”

“左公子说笑了，楚楚只是个小女子，才识学问可是比左公子差的远呢。”

楚楚狡猾，左安从最初的无所适从变得侃侃而谈。几次商谈下来，两人似乎颇有点互相欣赏的意味。

“可惜，你我早晚要做敌人的，只希望那天晚点儿到来。”

临行时，左安拜别，楚楚送他出门，轻轻的叹息让左安心中升起很多别样的滋味。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次日行刑。

荆晨终于被从刑室放出，送进了普通牢房。送是因为此时他根本无力站立。由几个力气大的狱卒抬着手脚放到了牢房的干草堆上。

那些锁住手脚的铁链是固定在墙上的，荆晨被抬离时，自然也就被取了下来。抬入牢房后，需要给犯人戴上铁链镣铐。祁洪今天比平日勤快的多，主动上前把这活给包揽了。本来就是小事，倒也没人再上去帮忙。

祁洪锁镣铐的时候，趁众人都，悄悄将钥匙塞到荆晨的脚下干草里，并顺手带走了荆晨一块破碎的衣角。全程都一声未出。

荆晨感受着皮肤下冰凉坚硬的感觉，似是心情很好。干草扎进破碎的皮肤里，尖锐的疼痛。微微侧着头，似又留恋的看着牢房黑色的石壁。

等洛菁送来的衣服，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只是可惜，那衣服他却不能穿走。洛菁可是并未送过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