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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很古怪,分明是负面情绪浓厚到能迅速催生风穴的地方,却之在他刚来的时候见到两只营养不良的小妖怪,之后就再没见过一只。
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是有什么神明把这里清理了一通,恐怕就是过来盘踞了什么大妖魔,把小妖怪全都吓跑了。
夜斗本以为是第一种原因,毕竟他见到了兆麻,毗沙门天又是经常满地图跑清怪的那种武神,会有这种猜测无可厚非,但真正和兆麻交流之后,确是毗沙门天尚未出现的情况。
所以,花街其实潜藏了一只善于隐藏自身气息,以至于他在这里躲了好几个月,也没发现任何端倪的妖魔?
……
夜斗和兆麻见面也只是远远隔了几座屋顶,交流了这么几句语焉不详的信息,究竟花街到底有没有妖魔,也不能是兆麻一个人说了算,毕竟就连兆麻也没用肯定的语气,只说搜寻到这。
说不定这件事也轮不到他来管,夜斗乐观地想,毕竟追着他不肯放那个“万世极乐教”只是个人类教会,总不能其实是妖魔指挥的吧?太离谱了,哈哈。
不过这些似乎都和狯岳没什么关系,夜斗清楚狯岳不想和彼岸牵扯太多,所以也没再提,狯岳自己也懒得问,他目前烦恼的还是怎么能把京极屋的异常给钓出来,勉强算多一点,也就只有那个废物幽怨到令他头皮发麻的眼神了。
“你究竟是什么毛病?”
最后大概是终于受不了这种似哀似怨,黏在他背后不肯放的眼神,在端着“鬼姬”的架子气走了被派来教导他短歌的老师后,狯岳阴着脸看向了角落在释放“哀怨光波”的废物:
“连自己的眼神都管不住吗?”
“有些时候的确管不住嘛。”我妻善逸控制不住语气里的酸味,阴阳怪气道:“化妆要偷偷跑出去瞒着师弟,分明把我画这么丑,自己却要变成被那么多人盯着的花魁,脖子也露出来,胸口也露出来,甚至不穿里衣四处跑——”
“那叫襦绊,只是一层没什么用的衣服,说那么恶心,好像我是个裸·奔变态一样。”
狯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襦绊是穿在华丽和服里面的一层,本来他也应该穿,不过这一层如果穿上了,根据夜斗的说法,他就没办法“露出胸来转移大家关注肩膀的视线”了,所以这一层干脆直接拿掉,只穿最外面一层最华丽的椿花和服,领口开一个很大胆的弧度,努力把所有关注“这女人的肩膀有点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胸好大”上,说白了也是一种伪装技巧。
而且,甚至连遣手婆都没发现他少穿衣服,这废物的眼神怎么就这么尖——哦对,这家伙脸皮太厚,全都摸过了。
“总之你帮不上忙别碍事。”
狯岳警告了一句,随即就打起精神,时刻准备养精蓄锐,好把接下来的一波老师给气走。
虽说配备物品都是花魁级别,但京极屋此时还有着正牌的花魁蕨姬,“鬼姬”就算后来居上,目前也只能被称为振袖新造,被逮着教导一大堆有的没的,什么三味线花道茶道都是最基本,令狯岳比较崩溃的是他居然连短歌围棋也要学——花魁这么难当吗?学的东西比浅草那些精锐都要多吧?
倒是善逸这废物比较闲,被派来“照顾”他就不再有学琴的任务了,之前似乎是被当做表演技艺的太鼓新造来培养,扔到他这里之后就没了要求,年龄也当不上伺候花魁的小女孩“秃”,看起来倒是有种被直接当成仆人之流的“番头”……但是最后其实也没用这废物做什么事。
狯岳有洁癖和强迫症,房间一定要自己整理,根本不愿意假他人手,导致这废物没什么干的,闲到整天惦记着怎么睡他。
“废物,我突然有点生气,过来让我揍你一顿。”
“??!”
哦,也不是无所事事,起码还能当个出气筒。
*
大概是雷呼兄弟在房间里上演全武行的声音传了出来,路过的游女听着这拳拳到肉的闷响,无不花容失色,纷纷私下窃窃私语。
新来的“鬼姬”简直比蕨姬都可怕,竟然会对伺候她的女孩子拳打脚踢——这种流言开始飞速传播,大概是每个经口的人都会夸张一点,添油加醋,等传入蕨姬花魁耳中,已经变成“鬼姬每天都要打死一个番头,但是看不到尸体被抬走,说不定是被吃了”。
蕨姬花魁震怒:“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上弦,我都没有每天吃一个人!”
京极屋就算是游郭最好的店,也没有那么多女人随便吃啊,连她自己都只是隔一阵子吃一个怀疑她的游女,剩下可都是捡着其他店铺的女人打牙祭,结果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鬼姬”倒好,她没舍得吃的女人,这家伙居然敢每天吃一个,还这么光明正大地吃?!
——是时候去会会这女人了,真当她这个上弦不存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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