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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静坐许久,梁叙灭了会议室里的所有灯,把自己丢进黑暗中,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星星灭灭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启唇,他自言自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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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在第二天早上才看见他的未接来电,以及那条“晚安”的短信,抱着手机跪坐在床上,怅然若失。
梁叙在那天之后的第一天打电话给她,她憋着气把电话给挂断了,算是以牙还牙,可汪多米说她太记仇了。
她说她没有,她只是在为和梁叙的和好找到理由。
你看,我也挂他电话了,这样也就不是不能原谅他了。
讲道理,宋词耿耿于怀的原因,还是因为孤立无援的绝望感太过真实,一时难以忘怀。
梁叙后来找过她几次,怎么说呢,两个人都别扭,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偏偏张开嘴就像失了声,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他渐渐的忙了,过来的次数就变得更少,对此宋词没有怨言,内心反而有种怪异的轻松感。
周末,宋词扛着院里的机器去地铁站,提前征得地铁站工作人员的允许,然后找了个不会影响乘车人的地方架好了设备,拿着话筒做采访。
学媒体的采编写的工作都得干,老师布置下来的做片子的任务也得好好完成。
地铁里都是步履匆匆的行人,她要是冲上去拦着搭车的人采访,那些人估计能把她给撕了。
所以宋词选择了地铁站的工作人员进行采访,早上七点钟地铁九号线行驶,工作人员提前了十分钟到站,夜里关闭的时间是十点。
宋词的机器充满了电,以确保录制过程中不会关机。
晚上九点多,宋词见缝插针的采访了几位志愿服务员,然后就圆满收工了,准备搭乘最后一班地铁回学校。
她也站了大半天,腿脚酸涩,走一步疼一下,累极了,收完三脚架和摄影机,宋词觉得她没力气扛回学校了,不过想到这台机器的价钱,她的细胳膊又来了劲。
这玩意太贵了,弄丢了她真的赔不起。
宋词扛在背上的包忽然轻了许多,就好似底部被人托着一样,减轻了她的负重,她回头,发现确实有人在帮她。
梁叙捏着她肩上的背带,提到了他的手中,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他自然而然的搂住她的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宋词记得她没告诉梁叙自己一天都会待在地铁站里。
“我问了你室友,她告诉我了。”
“叮咚”地铁的车门开了,九号线较为偏远,所以车厢里的人不怎么多,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天上车之后,甚至还有还几个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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