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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毕恭毕敬的走到讲台前,木质一米多高讲台放在台阶上,如此一来,就更加的高,她不得已要伸长了脖子才能跟林休禾说话,认真地,这个姿势还是比较吃力的。
“老师,我刚刚上课不是故意的。”
林休禾的手覆在鼠标上,移动轻按,才算把下次要用的东西下载到硬盘了,这才有时间理她,“知道了,你回去吧。”
这可有可无敷衍的回话让宋词更坚定的认为他生气了。
宋词诚惶诚恐,态度更加谦卑,“老师,那您能原谅我吗?”
林休禾从教几年来,不是没有遇到过悔过求情的学生,只没看见这么干脆的,还挺可爱。
“能。”
“谢谢老师。”宋词后颈酸酸的,她收回脖子,舒服了许多,然后退到门边,“老师再见。”
宋词也没想到,上课时他滔滔不绝的话要说,课后居然惜字如金,不过既然他没有放在心上,那么自己的心情也就没有那么沉重了,思及此,她的步履都要轻盈些许。
梁叙只能陪她上一节课,下午梁远其就要到北京,他得亲自去求他。
临别依依不舍,梁叙旧事重提,“小词,你和张文浩不要天天腻在一起。”
宋词踮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问:“你在怕什么?怕我会移情别恋?我不会的呀。”
梁叙的唇绷着不悦的弧度,两根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他沉下嗓音,“不怕你,我吃醋,不想你和另一个男人腻腻歪歪的,看着都难受。”
宋词虽然不够聪明,但友情和爱情还能够区分的很清楚,张文浩是儿时的玩伴,而他是将来要过一辈子的人。
不一样。
梁叙说的很委婉,她还是听出来他的本意了,他就是想自己和张文浩划清界限,泾渭分明之后,成为普通的不能更普通的朋友。
那不可能。
“好。”她说。
宋词退让了一步,倒不是真的要把和张文浩这段漫长的友谊弃之不顾,感情的冲突,她现在也没有想到好办法。
“乖。”他俯身,弯着脖子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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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大厦,从透明的玻璃窗俯视向下看,底下的景象尽收眼底,马路上车来车往。
梁远穿着裁剪合身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坐在办公桌前,钢笔被他随手一丢,他从容不迫的问:“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看见我吗?现在是来做什么?”
这句话是梁叙在被他强制留在国外不能回来时,冲到加上怒气的折腾才说出口的,其实这句话里包括了他十分之九的真心。
梁叙落落大方道:“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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