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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朱雄英 吕氏与朱允炆不能进（第2页）

朱棣嘴角微扬：“很好。告诉他们，耐心等着。这场戏，才刚唱到紧要处。”

***

京师，东宫。

夜深人静，朱雄英仍在灯下批阅奏章。案头堆满了来自各地的奏报：山东水车灌溉成效显著，秋粮预计增产四成；云南归降土司开始缴纳赋税，首月入库白银八千两；江南商贾联名上书，请求开放海禁，参与南洋贸易。

一切都在向好。

但他心中毫无轻松之意。

他取出一张密折，乃是锦衣卫暗桩所呈??《燕王府异动汇总》。其中记载：近一个月来，燕王府频繁接待辽东、蒙古商人；北平都司调动异常，大量兵器运往郊区不明地点；更有数名原属秦王、晋王旧部的将领悄然北上，入住燕王府别院。

“他在集结力量。”朱雄英低声自语，“而且，很快就要动手了。”

就在此时，王景弘疾步入内，面色沉重：“殿下！八百里加急??陛下亲征大军已于昨日抵达居庸关外五十里，将于五日后举行凯旋仪式，百官需提前一日出城迎驾！”

朱雄英猛地抬头：“这么快？”

“是。据前线回报，漠北残元势力已被击溃，蓝玉将军率骑兵追击至斡难河畔，斩首万余，俘获牲畜无数。陛下龙心大悦，下令加快班师。”

朱雄英站起身，走到沙盘前，凝视着京师周边地形。迎驾仪式定于德胜门外，百官齐聚，禁军列队，场面宏大。而从居庸关到京城之路，山道蜿蜒，两侧多密林峡谷??正是伏击的最佳场所。

“不对……”他眉头紧锁，“父皇回京，理应走通州大道，为何偏选居庸关路线？那里虽近，但路况艰险，不利于大军通行。”

王景弘也察觉蹊跷：“莫非……陛下有意试探？”

“不是试探，是陷阱。”朱雄英眼神骤亮，“父皇知道朱棣有异心，故意走这条险路，就是要逼他出手！若他不动，说明尚可控；若他敢动，正好名正言顺削藩！”

他立即下令：“传旨神机营副统领李彬，即刻率三千火铳兵秘密进驻居庸关南麓山谷，埋伏待命！另，命锦衣卫指挥使蒋?加强沿途巡查，凡有可疑人员靠近驿道者，格杀勿论！再拟一道密诏，交由贴身太监送往御驾前方，提醒陛下注意安全，切勿轻车简从！”

王景弘领命欲退，又被唤住。

“还有……”朱雄英压低声音，“通知马和舅舅，请他务必留在宫中，不得外出。若燕王真要动手，第一个要除的，就是这位掌握海事机密的‘镇海公’。”

“是！”

待人退下，朱雄英独自伫立窗前，望着漫天星斗，久久不语。

他知道，接下来的五天，将是决定大明命运的关键时刻。

一边是凯旋的帝王，带着胜利的荣耀归来；

一边是野心的藩王，蛰伏于黑暗之中，等待撕裂黎明的那一刻；

而他，必须在这两者之间，守住江山社稷，护住万千黎民。

“父皇，您回来了。”他轻声道，“这一次，换我来守护这个家。”

***

第五日清晨，德胜门外。

朝阳初升，彩旗招展。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整齐列队于官道两侧。礼乐队奏起《凯旋乐》，钟鼓齐鸣，声震四野。百姓万人空巷，争相目睹天子归来之盛况。

朱雄英身穿太子冕服，立于迎驾阵前，神情庄重。身旁站着杨士奇、夏原吉、方孝等重臣，皆屏息以待。

忽然，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滚滚而来。

一队铁骑率先出现，旗上绣着“大明皇帝亲征”六个大字。紧接着，黄罗伞盖缓缓推进，銮驾显现，明黄龙袍的朱元璋端坐其中，须发如雪，目光如炬。

百官俯首，山呼万岁。

朱雄英快步上前，跪地叩首：“儿臣朱雄英，率百官迎驾归来！愿父皇圣躬万安，国祚永昌！”

朱元璋扶起他，细细打量，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吾儿监国期间，政通人和，边靖民安，不负所托！”

话音未落，忽有一骑飞驰而来，羽林卫统领高声禀报：“启禀陛下！居庸关守将急报??昨夜发现大批可疑踪迹，疑似有伏兵潜伏于两侧山岭！经搜查，查获废弃帐篷二十三顶、箭矢五百余支、火药袋十余个！现已封锁要道，正在追缉余党！”

全场哗然。

朱元璋脸色骤变，猛然转头望向随行的燕王朱棣：“老四，北平距此不远，你可知此事？”

朱棣神色镇定，当即跪倒：“儿臣不知！若真有贼人作乱，必是趁机冒充，污蔑藩王！恳请父皇彻查，还儿臣清白！”

朱元璋冷哼一声，却不置可否。

朱雄英上前一步，朗声道：“父皇，儿臣早有所察，已命神机营提前布防，故未酿成大祸。此次破获阴谋，全赖锦衣卫与东宫合力侦办。幕后主使虽未抓获，但诸多线索指向北平某商行，其资金流向复杂，疑与藩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