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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Chapter 9（第2页）

顾承安在国内拍了两天广告，又风尘仆仆地回来，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几个拥抱，起码有几个谄媚的狗腿子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没想到，全是白眼。而且程西川装聋作哑的本事也越来越厉害，自己跑回国内故意艳压俞之明的这场戏，他的反馈竟然是“什么？之明也在？我没看到啊……”

恨不得当场徒手劈电缆。

只有小白鼓足勇气，捏着嗓子说：“没想到，咱们爸爸竟然是全场最帅的……而且那两首歌真的好好听……”

“哼，就你还有点良心。”顾承安冷冷道。

小白的这句话让程西川一天都心神不安。

歌？什么歌？

直到收工才做贼一样躲着廖宇，搜到“顾承安《处处吻》《斯德哥尔摩情人》cut”，看完差点高血压。

《处处吻》的歌词明明是“他吻她”。字幕所有的“她”都换成“他”……

《斯德哥尔摩情人》更可怕。顾承安唱到“谁料你，谁料我，能合作到爱死对方”时，竟然指着镜头……

程西川无法控制地抖动起来，在几十条粉丝控评下看见一个网友回复：安哥是不是还在跟程西川拍电影，这歌不会是唱给他的吧。

另一个网友回：劝删。

“GC”号、西装、改掉的歌词……还有那封信。

萨摩耶都能看出来。

爱死对方，放屁。

五内俱焚。

三月底，最后一场戏。

整个剧组都绷着最后一根弦，只等打板后飞奔回家各找各妈。

当顾承安依依不舍地念出“不论人间、炼狱，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一定可以看见我”这句最后的台词后，杨言兴奋地喊了“cut”，棚顶差点被声浪掀翻。

程西川伸出骨节明显的手，神色真挚，“老顾，合作愉快，谢谢。”

一是谢老顾从坑内把自己捞回，砸锅卖铁也要把电影拍完。二是谢他真情实感的卖力表演，竟然让程西川想起自己曾经被摔得稀碎的一腔对艺术的赤忱之心。

酣畅淋漓。

没想到被顾承安又一把搂在怀中，心里恨道：唐突了，应该甩个臭脸直接订机票回家。

“走吧，前辈，杀青宴，我给你准备了十个卷饼，我们好好醉一场。”顾承安笑道。

程西川：“……”

不知道是“卷饼”的后劲大，还是“醉一场”的冲击大，程西川差点当场撅过去。

顾承安竟然包了个声色犬马的pub办杀青，雾气缭绕，吵嚷不绝，敬酒都打不了圈。

程西川换了件让自己舒服的深色条纹家居服到场，头发随意扎了半马尾，踩着拖鞋，先被过于讲究外表的小翻译何尘“啧”了半天，又不小心被站姐大朵拍了几张照片。

“老顾！”场子太吵，程西川只能扯着嗓子喊，“不是说！不能随便拍吗！”

“啊？什么？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