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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兴旺老实笑着摆手:“我自个儿晓得。”
他也不客气,翻开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忙了一上午,带来的水壶早空了,他现在也渴得很。
方问黎拉着哥儿去厨房,打了一盆温水。见哥儿又盯着他发呆,方问黎笑意放大。
“为夫伺候夫郎洗手。”
陶青鱼骤然回神。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脸瞬间变得绯红。
见人还笑看着自己,陶青鱼喉结滚了滚,错开人视线慌慌张张接过他手中的木盆出去。
“三叔,洗、洗手。”
方问黎听到哥儿紧张的声音,眼波流转,长眉一挑。
原来夫郎也喜欢好颜色。
他低笑出声。
可忽然间,眼底又浮上几分阴郁。
也不知是不是该是庆幸,他那对爹娘给他生了一张好皮囊。
陶兴旺用过午饭推着板车回去。
陶青鱼下意识跟着一起,走到门边却被拉住。
方问黎手掌轻易将哥儿胳膊圈了一圈。对上哥儿疑惑的眼神,他将人拉入怀中,手掌顺势把住哥儿的腰。
声音微沉问:“去哪儿?”
“回……”陶青鱼顿住。
他心虚看了眼方问黎,立马转头冲着他三叔道:“三叔慢走啊!”
院中大门一关,屋里只剩他两人。
陶青鱼不自然地用手背蹭了蹭脸,仍记得昨晚方问黎追到陶家找他的样子。
他拍了拍腰上的手,乖巧笑道:“我不走。”
方问黎面色不变,低哼一声。
陶青鱼:哼什么哼,还傲娇。
陶青鱼反手拉着人往屋里去。
路过石桌,陶青鱼将桌上方问黎刚刚看过的书拿上。
方问黎另一只手也搭上哥儿的腰,像个犯懒的狮子猫,整个趴在哥儿背上。
陶青鱼被他垂下来的长发弄得侧脸痒痒。
他顺手勾了一根握在手上,触感丝滑透着微凉。
陶青鱼下意识将手收紧,方问黎脑袋一偏,干脆枕在哥儿肩上。
陶青鱼吸了口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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