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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雳，落地惊雷；她骂完这一句，嫌不过瘾，从脖子上把红领巾一扯，握成一个球，

塞进裙子里，咽了口唾漠连珠炮般崩出汹涌澎湃排山倒海的话来：

&ldo;x你妈！回家把你妈的裤叉子拿来当旗打啊！欺负你姑奶奶们算个什么b养

x的能耐！你再要是装b（注a）你姑奶奶拿菜刀一个个地把你们的jj给轧下

来，回家炒上土豆茄子大辣椒，卷煎饼推到市场上去卖！我就喊，快来看啊快来

买啊！张大勇和他爸的jj，五毛钱一个一块钱仨啊！&rdo;

杨立功生长在大城市，哪里受用过这么夸张直接的漫骂，虽然不是再说他，他

已经吓白了脸。他惊讶地看着那个骂得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女孩，只见那小女孩

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得有什么难堪或不好意思的，那群女孩子也

没有一个人脸红，相反，她们都冷冷地轻蔑地排成一排，在滔滔不绝的骂声中根

据音节和表达的需要在那个女孩子喘气的瞬间加上那句国骂：&ldo;x你妈！或，x你

妈的！&rdo;这哪里象是在骂人，简直就是一个领唱在台上表演节目，下面的伴唱在烘

托气氛，一时间配合的天衣无缝，错落有致，不懂中国话的人来了真以为她们是

在唱歌。

&ldo;x你妈的，你的逼嘴掉粪坑里了？&rdo;张大勇还能沉得住气。看来这场面他也

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ldo;x你妈！（注b）你妈了个b！（注c）掉粪坑里也比你妈b干净！我x你妈，

x你妈下不来炕，我操你爸起不了床。……&rdo;那女孩儿越战越勇，掐起腰哈哈大

笑起来。

张大勇没吱声，只见他猛地举起身边的一块大石头，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朝

那个女生扔去，一声尖叫声过后，大石头栽进了离女生很近的水中，溅起一泼脏

水，喷得那个女生和其他女生满身都是。就听女孩子们暴怒地叫喊起来：&ldo;x你妈

啊！哎呀我x你妈啊！&rdo;连哭带喊中她们也捡起身边触手可及的石头瓦片，疯了似

的朝男孩这边扔过来。那里原本就是个垃圾场，可以埋汰（注d）人的东西特别

多。顺手一捡就是什么臭鸡蛋烂白菜帮子，说时迟那是快，就见这臭水塘四周破

鞋乱石狂飞，满天都是臭水和泥块，乱成一团；不时有被击中的女生尖叫和男生

的呼喊。张仲文从来也不愿意在人前示弱，也跟着捡起破酒瓶子乐呵呵地撇，笑

梅想过去拉他已经来不及了，一大堆小孩子堵在胡同口的高地上大声叫骂，谁也